东郊小镇外,一辆黑色宾利停在废旧工厂旁。
车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守在车门边。
车内,简纯与沈曼坐在后座交谈。
沈曼的嘉华地暖急需一笔庞大的资金融入,时间,是她最耗不起的东西。
沈曼蹙眉略带焦躁的问:“你要的,我给你了,现在深爵跟言欢那个女人也闹翻了,我要的东西呢?你什么时候能给我?”
简纯老神在在的道:“伯母,别急嘛,现在爵爷跟言欢那个贱人刚闹翻,我就算要趁虚而入也还需要时间呢,往后我成了纪太太,伯母您就成了我的婆婆,到时候,您想要的那笔融资,还不是小事一桩?”
当初帮简纯,沈曼只是不择手段的想要赌一把,可现在简纯吊着她的胃口,让沈曼委实觉得可恨,“你该不会是想过河拆迁吧?”
沈曼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里面迸射冷光的厉寒。
简纯笑了笑,看着沈曼,好言规劝道:“伯母,就算你现在等不了也得等,毕竟现在我们两个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若是事情败露,别说修复您和爵爷的母子关系,怕是我们两个一个也活不成。言欢好歹也是爵爷喜欢过的人,爵爷要忘记她,怎么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伯母,你可要耐心的等一等才好。”
简纯将其中利害关系简明扼要的说出来,不过就是威胁沈曼不能因为没得到满足而报复她因此将事情败露。
可沈曼这人高傲,向来最是厌恶被别人威胁。
沈曼皮笑肉不笑,冷声道:“听简小姐现在这意思,是过了河要拆桥了?若不是我给简小姐在国外弄到那两管东西,言欢也不会中计,简小姐这会儿翻脸不认账,当真是让人不齿。”
“我承诺给伯母的是,等我当上纪太太,一定给伯母大大的回馈,可伯母现在就要我回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沈曼面色一沉,黑了脸,咬牙道:“下去!”
简纯笑着,“伯母,那我就告辞了,哦,对了,下次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见面了,容易被发现。若是这件事败露,我想爵爷最恨的一定不是我,而是作为他亲生母亲的伯母也能如此心狠的折断他的爱情。”
简纯撂下话,以一个完全的胜利者姿态大摇大摆的下了车。
车后座的沈曼,目光沉寒锋利的盯着前面走的简纯。
保镖上来开车,问:“夫人,回公司还是回家?”
沈曼蹙眉,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寒锋,道:“撞上去。”
保镖一愣。
沈曼眉头蹙的更深,“撞上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就凭她?哼,也敢威胁我。”
黑色宾利,在东郊无人的废旧工厂附近,猛烈的撞上了前面走路的简纯。
黑色宾利撞完人后,若无其事的快速开走。
倒在血泊里的简纯,困难的爬到手机边,拨出了一个求救电话:“妈,救我……”
……
纪深爵接到吕琳的求救电话时,跟言欢合照的拼图正要完成。
总共六七千片,就算不吃饭不睡觉的拼,顺利的话,也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完成。
这半个月来,纪深爵将拼图拼了拆,拆了拼,像是魔怔了一样,对琐事不闻不问,仿佛所有心思都在拼图上。
吕琳在电话那头哭着喊:“爵爷,我家纯纯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她可是熊猫血,医院说现在血库的熊猫血马上就不够了,爵爷,求求你,帮帮纯纯吧!”
纪深爵听了这个消息,冷漠的没有任何浮动情绪,道:“你女儿的死活,与我何干。”
吕琳哭喊着道:“爵爷,就看在我曾经救过您一命的份儿上!救救纯纯吧!言欢……我记得言欢就是熊猫血,让言欢献点血,不会伤害到言欢的!爵爷,只有您能劝得动言欢,就看在我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帮帮我吧!若是言欢愿意救纯纯,往后我和简家,跟言欢各走各道,再也不会去招惹言欢!”
纪深爵手里拿着最后一片拼图,那是言欢搂着他脖子的手指指尖。
吕琳的救命之恩,其实纪深爵早已用支票打发过,像吕琳这般视财如命的人,这些年,纪深爵大大小小照顾给简家的生意,早已足够还清那笔所谓不过是顺手的救命之恩。
纪深爵从来不是愚忠愚孝之人,对吕琳、简纯这般人,也一向嗤之以鼻。
如今简纯出了车祸,危在旦夕,她的死活,于纪深爵而言,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