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落水鬼，突然耳根爆红。</P>

没想到她说话听起来这么顺耳。</P>

女孩朝那边瞄一眼，什么都没看到，语气自然就犹豫:</P>

“不会吧?”</P>

谁会喜欢一个鬼呢？</P>

叶岁晚失落，还想着把他送给那个好人家姑娘呢。</P>

落水鬼轻哼一声，心想，没眼光的人。</P>

不像好人。</P>

女孩自觉不应该继续待在这个奇怪的氛围的，率先开口:</P>

“这个胭脂，我可以分几次给钱吗？”似乎囊中羞涩，女孩果然开口说“我暂时没那么多钱。”</P>

这其实已经是最便宜最小的一盒了。</P>

叶岁晚有些犹豫。</P>

还没开张，就要倒贴。</P>

搁谁谁都不愿意。</P>

落水鬼也上来抢走那盒胭脂，十分小气的说:</P>

“别卖给她。”</P>

她不夸我。</P>

他语气冲，叶岁晚怕女孩自尊心受挫，从他手里抢回胭脂盒。</P>

厉声说:“落水小鬼，过去罚站，面壁思过去！”</P>

声音很大。</P>

连女孩都吓得一激灵，她摆手，小声说:</P>

“我不要了。”</P>

准备离开。</P>

被叶岁晚强行拉住，“不行，你不能走！”</P>

声音还是不自觉的吓人。</P>

落水鬼真的站到墙前，委屈巴巴的说:</P>

“好人，你不能欺负我。”</P>

叶岁晚开始不理他，将胭脂放女孩手里，声音放柔和:</P>

“胭脂你先拿着，分期付款，想分多久就分多久。”然后挥动手，语气夸张，“我这每天的生意可好了，一盒胭脂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P>

说着，手指攒在一起，放唇前一吹。</P>

仿佛一根羽毛被吹起来，在空中漂浮。</P>

女孩鞠躬:“谢谢。”</P>

“没事啦。”叶岁晚心疼的故作大方，就当结善缘了，笑着扬手，“毛毛雨啦。”</P>

慷慨的样子把女孩逗笑了。</P>

女孩说:“我叫刘念，在女子师范中学读书，今年毕业。”</P>

“刘念。”叶岁晚细细品着这个名字。</P>

“坏蛋！”</P>

落水鬼在墙角接话。</P>

叶岁晚立即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落水小鬼，罚站的时候不许说话。”</P>

落水鬼:“哼！”</P>

不说就不说。</P>

叶岁晚对女孩笑，“留念。你这名字寓意好，像是个念旧的人。”</P>

她对念旧的人总带着一丝莫名的好感。</P>

刘念也抿唇笑。</P>

“你呢？”</P>

你叫什么?</P>

“叶岁晚。”她笑着伸手。</P>

两个握手，女孩也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夸。</P>

“岁晚青山路，白首期同归。你这名字也很好听。”</P>

两个女孩子瞬间就熟络起来，仿佛认识许久了一样。</P>

叶岁晚话也多了，“我是从北京来了，读的不是师范学院。”无所谓的笑，“胸无大志，跑这边来买胭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