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总是不时下一阵雨,天气便越来越冷了。
林燕娘早就换上了秋天新弹的厚被子。
云靖宁却想把炕烧起来,白天烧炕,干净方便,屋里都暖和,夜里不烧,有余温和他在,自然不会冻着媳妇儿。
林燕娘却不想太快烧炕,毕竟还不到下雪天,只是下雨而已,她还不觉得多冷,就别太娇惯着了。
到是爹娘屋里,这个就不能含糊,每天夜里都把炕烧起来了。
这次下雨以来,白天也烧上了,除了呆在屋里暖和,也是在烘屋。
寒气重的人怕潮湿。
寒湿之气重了有很多小毛病都不经意而来,何况是娘一向身子弱,而爹的伤腿不能冻着。
不过最近家里有燕窝可吃,主要是林燕娘和娘在吃,林燕娘是安胎,娘是调整身子,效果都十分显著。
而那天爷爷还是分了两支红参过来,林燕娘并没有要,再加上云家礼本来也有给她红参,因而她让爹娘每天都吃上一小勺。
有了那么多布料,她又开始给男人做新衣裳,给他攒着的那些厚袍、棉鞋,让他欢喜不已。
转眼冬月十五,镇上来了两辆马车,是王家来接林家人去家里走动。
老爷子、老太太、林富贵和林姜氏带着林金花都去。
林银花和林杏花不去,留在家里看家,中午还要喂猪。
林富贵想要林平安同着去认认亲戚家的门,派了林杏花过来喊人。
林平安立即拒绝了,说他这些天腿疾犯了,冻不得,走路也不太方便,就不去添麻烦了。
话说得客气,来传话的林杏花也听不懂,但她把意思传回去,林富贵自然明白了,想到几天前林姜氏和林金花跑去二房闹的事儿,他就气得想打人。
但王家来接人的马车和小厮都在,他也不好发作。
两辆马车从来到离开,都没什么人围观,也没有什么人凑过来和林家人打听情况。
明明可以很风光,此时却像是被全村人有意地冷落一般,林金花上了马车便黑了脸,很是不高兴。
她好不容易风光起来,竟然还要承受村里人的闲话,等她以后嫁进王家门,再也不要回村来看那些穷酸的脸色。
大房里的忙碌,与二房里无关。
因为那天闹过的事情,林平安后来知道了,气得不想给一两银子添妆了。
觉得对这样的白眼狼,有这闲钱还不如给自家多买些粮呢。
给她添妆简直是肉包子打狗,只会嫌少。
林燕娘也深有同感,若是以前恩怨也罢了,这还没得势呢,就急于显摆、找茬,以后还得了?
给再多钱也不会领情的,到不如不给。
因而,最后一家人商量,只给一吊。
当初林燕娘出嫁时,大伯只给了一吊钱,如今林金花出嫁,还回一吊也不失礼。
再说林学善做为堂哥给的添妆,林学善成亲时,林燕娘也是送了人情的。
这事儿就说定了,等着到那天,就林平安一个人过去,给了钱,吃顿饭,人情簿上再上一笔给大房里,这事儿就了了。
其他人都不去,闹成这样,也不需要假装和气,村里人都明白。
又过了两天,天气才渐渐晴朗起来,只不过大家都穿上了棉袄棉鞋,不再是秋衣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