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不想走,想跑去二舅家住几天,却被林玉娇骂了,以告诉夫子为由将一脸委屈的小子拉上了马车。
不说大房这边的热闹,林燕娘和云靖宁牵手走在田畈上,说起今天周福全的态度,都觉得好笑。
最后林燕娘却是感慨地叹了口气。
“果然有钱人只与有钱人交往,想要被有钱人重视,还是要有钱才行,没钱就没人瞧得起你。”
不说那些远去的过往,就说她嫁人前和嫁人后,这差别就很明显了,而男人的身份财势曝出来之前和曝出来之后,也是天差地别。
虽然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怨不上谁,但任何时候想想,都会忍不住感慨。
“不管别人如何待你,你始终如一便足够,而你也要记住,不管是在大溪村、北关还是京城里,你我一体,任何风浪都不必在意。”
云靖宁垂眸看着小媳妇那一副仿佛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表情,忍不住提醒她。
他的身份她知道,现在放出来给别人知道的只是一个边角。
而他在京城里的身份,她还不知道,只希望她不管他是何身份,都别忘了他们是夫妻,任何荣辱都不惊。
林燕娘不知他心里还有这层担忧,只当是让她处变不惊,保持初心,因而笑着看向他,点了点头。
“嗯,我依然是我,外面怎样都不惧。”她笑着又勾了勾唇,心想,我是我,只不过我也不只是我。
而这也是她心底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敢说起。
……
初二过去,日子依然过得悠闲,过了两天又下了一场雪,这场雪虽来势汹汹,却不如上一场的冰寒冻土严重。
只不过上一场雪还未化去,新的雪花又覆落在上,朝夕之间天地茫茫,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
冬雪接着春雪,洋洋洒洒又是几天,等大地真正回暖之时,正月里已过去,转眼就到了二月中旬。
年后云靖宁又回了两趟关内,除了处理公务,也要看铺子进度,而第二次则带着林平安和林富贵、老爷子进了关,林灿和林杰也同着去了。
林老爷子和林富贵纯粹是想进关瞧瞧,毕竟这辈子进关的次数用一只手就数得下了,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还是想去看看。
林燕娘如今可是哪里也不敢去的,不知道哪天就临盆生产呢。
而云靖宁每一次出门,都会让岳母去找林二牛媳妇岳氏,让她多来陪伴林燕娘,以免发作时家里没帮手。
关内的铺子,已经确定一间还是做干货生意,只不过他们的主要货源是南来北往的各地特产,而不局限在北地的一些特有干货。
这样与王家经营范围也不算太重合,避开了直接竞争的风险,王家也不能怨怪他们什么。
而另一家还是做酒楼,只不过以茶餐为主,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做,能做到晚饭之后,戌时之后。
这就避开了何家酒楼的传统经营方式。
也因此他们的酒楼需要的伙计也会更多,甚至掌柜都要两个,进行两班轮换。
从伙计到掌柜都要分成两班工作,不然时间长了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