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瞧你那失魂落寞的模样,李玄贞当阉人不过是暂时,省得你又饥渴难耐将人给吞了。”
凤别云摀着脸:“你倒是早些说。”
月临花敛去轻浮,他神情颇为严肃:“只此一次,若是再这般乱来,我就将你的情况告诉他们。”
“终归是好不了,告诉他们又有什麽用呢?我真的跟你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还想再清静个几天。”
“哐啷一”茶水溅了月临花半身,碎瓷辗在他掌心,鲜YAn的红彩蜿蜒在苍白的肌肤与红衣融为一T再难分辨,他怒了,他将掌中碎瓷甩至地面,指着她的鼻子控诉着:“清静?你想清静应当买个棺材躺进去,那才是一辈子的清静,而不是像现在躺在床上要Si不活,我说你有救便是有救。”
凤别云垂头望着枯瘦的双手,朝着空气抓了几下,感觉有些迟缓。
“每天起床都感觉自己逐渐衰败,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喝药理应觉得苦,可我却尝不出,吃什麽都感觉味如嚼蜡、难以下咽,有时还会看见令我感到痛苦的幻觉,全身充斥着细微的痛楚,不至于痛苦却让人难受,彷佛大脑藏了根针,每过一天就往脑中进一些,究竟哪天会承受不住,我也说不清。”
凤别云说完这些话觉得心情更沉重,即便如此她还是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
月临hUaxIN底也明白,病入膏肓之人无药可救,虽然徵状不明显,但凭着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凤别云确实是病入膏肓,他任着掌心淌血倔强说道:“不过是你胡思乱想,你还有救,只要你配合。”
若一个人坚持己见,纵然全世界指正那人,他也未必会听取,月临花就属这类人,凤别云也不多做辩解,敷衍配合:“还请神医继续努力。”
“不用你多说,自然会。”月临花甩袖离去。
凤别云感叹,月临花的一颦一笑皆像戏曲中人,就连生气都是那麽浮夸,若不知晓他的身分,只怕会以为他是因戏痴狂之人,然而剥开他那层外皮,会发现月临花不过是与她同样可怜的“戏子”,对于月临花她真是讨厌不起来,相反地还生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临花因为疯了所以戴上面具,而她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