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跑过去，便见被挖过的地方，全是淤泥。甚至能看到城墙的基地。</P>

这下可是天助他也。</P>

由于大北国地势靠河，自然会引用大盐河的水。而大北国城池即使已经远离大盐河，那也避免不了河水的侵蚀。再加上大北国建造城池时一定是偷了懒，要不然也不能像现在如此轻而易举挖开个大洞。</P>

现在看到的都是淤泥，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挖出个地。，甚至不用等河道涨水，就可以进入敌方城池。</P>

“众将士听令，今日就攻下这大北国，取下霁轲项上人头，你们都是功臣！”姜横犹如六年前攻打西国时的士气喊着，却少了曾经少年的英武。</P>

这城都攻得有一个月多，士兵早已怠战，连敌军都处于懈怠状态。姜横这话怎么可能一下激起士气。</P>

客寨内，慕中山一愁莫展地望向窗外。</P>

“别看了，姜横估计还要在等一个月才能攻进城内。”霁珩说道。</P>

这一个月，他俩也挺无聊的。因为霁珩害怕霁轲发现他的存在，只好窝在客寨。自从慕中山怀疑过惜惜后，也鲜少在房间内讨论。甚至不再讨论。毕竟只需姜横打进城即可。</P>

慕中山有次觉得无聊，就在后院舞刀。却被老板发现，就邀请去表演。慕中山冲着管吃管住的条件，答应了老板。</P>

毕竟慕中山离开姜横，手里哪还有银两的收入。再者，自己舞刀同赢得掌声，搁以前慕中山却是不会同别人表演。可眼下却不一样了。</P>

“慕师傅，该你舞刀了。”门外的小二喊道。</P>

慕中山没有说话，在窗前又看了会儿，才动身。</P>

“慕兄啊，你现在可一点都不像以前。”霁珩皱眉上下打量慕中山。</P>

“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和以前本就不同。”慕中山从霁珩身旁路过，“再说我只是在干我喜欢的一件事情。”</P>

“我舞刀是给自己一个地方，不是表演给他们。”</P>

没错，慕中山这一个月，观察各形各色的人，发现他们各有苦楚。他开始试图和自己和解，与那个当男宠的自己和解。</P>

慕中山熟练地走向舞台，熟练地带上黑布条，开始舞刀。但他在听到掌声时依旧会皱着眉。</P>

霁珩在台下叹了口气，直摇头：“害，和解？真的不在意又为何带布条。”</P>

一舞毕，慕中山扯下布条，转身就走。连上台下台鞠躬谢幕都没有。</P>

“舞完了，为何脸色更黑了？”霁珩站在房间门口，调侃。</P>

慕中山未搭腔，径直走向房间。</P>

“要是不想舞了就别舞了。”霁珩跟在身后，给慕中山递上一壶酒。</P>

慕中山低头看了眼酒壶，伸手去拿。可刚接触到酒囊时，又将手收了回去。</P>

“不用了。”慕中山坐在窗前，将手探出窗外。</P>

霁珩看着慕中山，抿了抿嘴。没在说话，独自坐在桌前。</P>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大北国一切正常。慕中山照常如旧，霁珩也依旧无所事事。</P>

直到这日，下起了大雨。驱散夏日的炎热。不论是城内还是城外的士兵，都在欢呼这场大雨。</P>

大北国城门外，姜横的大兵向后退去。</P>

过了许久，河水依旧没有反应。士兵也有些不耐烦。姜横皱着眉，问王然道：“这河水何时能涨起来？”</P>

王然还未开口，便见河水如同猛兽一般，涌入大北国。随后便见河水一点点撞破大门，听着城内士兵的惊慌与呼救。姜横的士兵开始欢呼，一下恢复了士气。</P>

大北国城内，河水充斥整个街道。房屋坍塌，人们四散逃开，争抢着高楼。</P>

慕中山站在客寨最高处，观望着整个街道。喊叫声，哭泣声与脑海记忆深处逐渐重合。可他的脸上不再是几年的绝望，而是渗人的笑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