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向晚还在病房里沉睡。</P>
辜彦倾把孩子交给了保姆,一个人陪在向晚的床边,看她边吸氧边输液的样子,始终悬着心放不下来。</P>
直到向济楚和牧瑾芸赶到......</P>
“叔叔、阿姨......”辜彦倾几欲哽咽。</P>
二老赶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也顾不上休息。</P>
“晚晚生了?孩子呢?”</P>
“我女儿怎么样了?”牧瑾芸从坐上辜彦倾安排的私人飞机,就如坐针毡,一路不安。</P>
辜彦倾先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孩子在隔壁的房间,有人看护,你们放心。医生说晚晚没事,可是......她怎么还不醒啊?”</P>
说着说着,辜彦倾竟发觉自己的嗓音都带了些许颤抖。</P>
向济楚先看出了问题所在,上前拍了拍辜彦倾的肩膀,“别担心,大夫不是都说没事了吗?”</P>
辜彦倾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最该沉稳自如的人是他,偏偏他还需要长辈这些过来人的安慰。</P>
“叔叔,我担心晚晚,是我让她受苦了......”</P>
牧瑾芸站在女儿身边,轻抚着她的发丝,“晚晚没事,就是生产后太虚弱,累着了。彦倾,这一个晚上你一个人辛苦了吧?”</P>
辜彦倾木讷地点点头,“我不累。”</P>
他就是自责,不该不听医生的叮嘱和她做爱,导致孩子早产、向晚受苦。</P>
“既然晚晚没事,带我们去看看孩子吧。”</P>
牧瑾芸看着向晚,心里怎么能不心疼,“你们先去,我陪女儿。”</P>
辜彦倾叫来靳远,“叔叔阿姨,你们刚下飞机,先看一眼孩子再去休息会。晚晚这边,我陪着她。”</P>
牧瑾芸和向济楚对视了一眼,也明白辜彦倾的心思,没再多停留。</P>
靳远带着二老去了隔壁房间。</P>
辜彦倾又守了向晚一个下午,才把她盼醒。</P>
“老婆!你醒了!”</P>
向晚还觉得有点疼,身上真的是被吸干了一样什么力气都没有。</P>
她动了动唇瓣,“老公,宝宝呢?”</P>
辜彦倾轻轻拭去眼尾的一点泪,握住她的手,“宝宝在睡觉,你呢?还有没有不舒服?”</P>
向晚是自己生的,所以不算太难受,睡醒以后精神状态还不错,但她发现:“辜彦倾,你哭了??”</P>
“嗯。”</P>
向晚轻轻扯了下嘴角,“好了啦,我没事。把宝宝抱给我看看好不好?”</P>
“不行!你现在还需要休息,不要为了其他的事分心。我让医生过来。”</P>
说完,辜彦倾出门了。</P>
向晚知道自己虚弱,但已经没事了好吧。</P>
......</P>
孩子早产几日,但依旧很健康,生下来六斤八两。</P>
向晚身体的原因,只得留在国外坐月子,辜彦倾还是把最好的医生和专家调配过来,不让她操心受累。</P>
向晚原以为生了孩子也不会怎么样,可谁知日日抱着怀中的小宝贝,心里喜欢极了。那份与生俱来的母爱和责任感让她再也放不下手,只想和自己的宝宝再多亲近亲近。</P>
出了月子,向济楚和牧瑾芸就急着回国去了。</P>
而辜彦倾刚刚接手财团不久,必须留下,向晚也就带着孩子陪他一起留下。</P>
辜鸿邺将财团股权擅自转让给辜彦倾的事,终究还是引来辜家二爷、三爷的不满。</P>
向晚不清楚辜彦倾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两家人彻底臣服,可她明白,那不是什么光彩、温柔的手段,必定是让这两家付出了血流如河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