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
苏禾：“！！！”
他一时间呆滞住了，他听到了什么？
头顶一个“参辰道人惊呆”表情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紧接着一行颤抖大字：“亲姐姐，你知道？”
纪妃雪知道他的前世，知道巫娘轮回？她有那么大年纪？！苏禾惊诧片刻，上下打量纪妃雪。二十六七岁的绝世仙子，看不出半点儿岁月痕迹。
龙不可貌相！
纪妃雪看着他，眼中惊喜落下，嘴角升起一抹笑：“呀呀！这世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苏禾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冒了出来。
不对！两人说的不是同一件事。纪妃雪眼中明显有落寞闪过。
苏禾说的是巫娘轮回，欠了芊芊子一命。但纪妃雪说的，明显是其他事情。
“姐姐，我不傻！”苏禾头顶对话框：“是不是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是前世吗？能说吗？”
纪妃雪咯咯娇笑：“小夫君还蛮聪明的嘛！可以说，但~我不想说呐！”
她娇笑着，花枝乱颤，震开胸前一抹环扣，两弯霜白似露非露出，似在故意勾引苏禾一般。
妖女！
苏禾头顶气泡：“师姐说你眼里有故事，但我生在听海湖，长在听海湖。龙神祭前都没见过你，若咱们之间有交集一定在我前世，可是我没有记忆……”
难不成前世真的复活过？奇了怪了！居然什么都不记得，谁特么动我记忆了？！
苏禾乱想着，忽然一惊：“我前世不是你父亲吧？”
那个与青龙结亲的书生？
纪妃雪一怔，接着咬牙切齿，一指戳在苏禾眉心：“我唤你夫君，你却想做我父亲？”
她漂浮在半空中，嘴唇贴在苏禾耳边：“想不到小夫君有这般爱好？要不你休了你那师姐，奴家什么都满足你……”她声音越往后越小，几近不可闻。
气息打在苏禾耳朵上，苏禾耳骨一酥，激灵灵一个颤抖，惊恐看向纪妃雪。
头顶气泡显眼：“姐姐别闹！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告诉我呗？”
“傻子哟！”纪妃雪哼一声，重新侧坐在他龟壳上：“骗你的！我也不知！我记忆被人斩去一大截，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肯定白灵做的，小夫君，咱把她逮出来，吊起来打吧？”
纪妃雪忽然兴趣大涨，两眼放光看着苏禾。
苏禾无奈了，这妖女口中没有一句实话，苏禾都不知道哪句该信，哪句不能信。
小岛外，千江众人齐齐望着小岛，他们眼中小岛上云雾袅袅，目光不能透过。只隐隐约约看得龙龟和纪妃雪轮廓。
“纪仙子在和苏禾小友聊什么？居然还保密！”参辰道人摸着胡子，头顶气泡小心翼翼的闪烁。
聊纪仙子不能公频聊，长公主可以翻看聊天记录的。
君澜头顶一本书册显现，一支毛笔写字：“看起来甚是和谐，纪仙子方才是不是抱着龙龟了？”
赤木童子点头，万分确认道：“耳鬓厮磨！”
想不到小夫君之事居然是真的！这事儿怕不是会在诸天万界掀起滔天大浪！
苏禾小岛上，苏禾意识悄悄退去，纪妃雪或许真有故事。但是她不说，谁也奈何不得。
别看着这位一口一个“小夫君”，一口一个“奴家”。真杀起人来，或许半点儿不带犹豫的！
她不说，苏禾又不是没办法知道，再有半年白灵的卜算符文就又能用了。
龙龟命长，就是一年一次，一点一点儿卜算，也能问到全貌。而且镇邪道宫应该也有不少记录，总有拼全的时候。
“小夫君见我来，便要走了？”纪妃雪幽幽瞥他一眼：“着急回去见你那苏师姐去吗？”
苏禾不说话。
她似嗔似怨一声：“改日我去会会你那苏师姐，看她是不是想和我争大小。”
苏禾：“……”
退出千江在水底睁开眼，脑海里闪过纪妃雪眼神的种种变化。这母龙绝对知道许多东西，但是不肯开口。
是像镇邪道宫和道德经一样不能说出？还是单纯逗他玩，不肯告诉他？
讨厌这种隐藏事情的存在。
脑海里闪过招魂祭坛的修建方法，苏禾低吟一声。祭祀龙旻自外荡着鲛尾游了进来，躬身行礼：“老爷！”
“我这儿有一座招魂祭坛，婆婆看能否建出来？”他龙角一闪，一道光打在龙旻眉心。
龙旻闭目片刻，睁眼道：“没问题的老爷，只是陆上建筑，鲛人不太擅长，时间要久一些，恐怕得两三个月。”
这招魂祭坛并不复杂，只是阵法环环相扣着急不得，一步出错就需重来了。
两三个月还是等得的。
“需要什么直接找蛤蟆要便好，若还缺便去四方宗门购买。”
“好的老爷。”龙旻摇着鲛尾，躬身行礼，缓缓退下。这段时间鲛人别提有多幸福。
神甚少出门，丫丫小姐也在，整个长月府内龙龟气息浓郁到极致。所有鲛人，修行进境一日千里，过去三十年都比不得这三个月。
她停留在化妖第二步已经两百年，只这三个月便已经隐隐有突破的征兆。
躬身退出，临出门却听苏禾道：“对了，我同雷叔打过招呼，你可选十几位聪敏好学的族人，我送至雷叔处，跟着那边鲛人同族学习一段时间。”
龙旻一怔，脸上顿时升起喜色。天水一族太久太久没有服侍过龙龟了，或许三五十万年，或许三五百万年，甚至从未有过也未尝可知。
传承遗失太多了，现在神碰到的太多问题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甚至为神和夫人建一座水府都只能建出一座普通的来——他们所会的阵法，对神和夫人没有半点用处了。
若有客人来，恐怕会让老爷颜面大失。
龙旻抬头：“老爷，可以多选几位后辈吗？”
苏禾笑笑：“可以！”青雷的老巢在哪儿苏禾不知道，但知道他足有千万鲛人眷属。恐怕有一个完整的世界！
甚至不止一个。
别说多几个鲛人接受培训，就是全送过去也不是问题。
若非鲛人认主，终生不变，青雷大手一挥，就能送一堆过来。
这边送鲛人去留学，还可以从雷叔那儿请外教过来，两边都受教育，两不耽搁。
“多谢老爷！”龙旻欢喜难耐，又向苏禾道：“老爷，长月府的传承，老奴已经整理完毕，老爷要过目吗？”
长月府不知曾经是何方大能的洞府，留下不少传承——其实不算传承，并非完整的系列，更像是各种实验数据，散落到处。
陆铭、风易居都曾在这里得到过传承。
苏禾和苏华年掌握洞府，传承自然跑不掉，搜集起来交给龙旻分门别类的整理。已经大半年了，这才有了头绪。
苏禾点头，片刻后数十枚玉简被鲛人祭祀送来。
资料繁多，看得出来原先主人在这里住了许久，进行过许多试验——也或许此地就是一处试验场？
这些玉简所载内容，大多是对傀儡、御兽的实验记载。对神兽的猜测与记载也有不少，甚至还有三枚专门研究化妖果的。
虽然不曾研究出什么来，原主却郑重其事的标注出化妖果极其重要，不单单是对兽类，而是对所有修士都极其重要。
其中蕴含的机密，根本不是点化兽类，凝聚血脉这般简单。若能堪破化妖果的机密，或许天地间大半机密都会展示在面前。
苏禾将这些玉简丢在一旁，他需要探索的机密已经够多了，对化妖果暂时不感兴趣。
苏禾只是想知道长月府原先主人，与镇邪道宫有无关联，对镇邪道宫又有无研究。
镇邪道宫被青雷封禁，就在湖边竹林地下，并没有离开。苏禾去过了，尝试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