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这些卖不出去的作品，基本上价格在什么价位？”

张旭东除了价格太高以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经济市场的冲击，对艺术的冲击没多大，大的是那些消费者。

“基本吧，他们的价格一般在十五到二十，有些高，但是他们的作品也的确很厉害啊。”

这话一出，张旭东就释然了。

对于这个答案，还是容易接受的。

当全民经济水平开始下降的时候，谁会花二十元来买你的摄影作品？除了那些土豪，谁会看这些东西？

“行了，我知道了，这东西不会持续太久的，而且，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手段解决问题，让你调查的艺术公司怎么样了？他们可没那么简单。”

吃完牛排，张旭东拿着报告，就带着阿华离开了，丢给陈云这句话之后，也没等陈云多说什么。

张旭东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这陈云基本不可能，调查到艺术公司的事儿，那些真正的大公司，怎么可能会因为个人关系，就透露这么重要的信息？

自从这两天接触那些奢侈品的代理商开始，张旭东就越来越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了。

在这个时候，应该不管是各行各业都会抱团，而后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公司，只能像是一叶扁舟，飘摇在风暴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等到熬过了，也许就跻身进了大公司行列了。

“张总，你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了，会不会不太好啊？”

阿华一步三回头，看着坐在餐桌上凌乱的陈云，感觉有些尴尬。

谁知道张旭东却说道：

“别回头，他应该知道，你和我在他面前的身份，一开始是合作，现在！我们是上司，让他做的事情没做好，他就应该知道会怎么样。”

阿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着张旭东的眼神，有了一丝不明所以的变化，很是微妙，连张旭东都没察觉。

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对于老头说的统计表，应该也快送过来了。

果然，张旭东刚刚进门，就看到了一辆凯迪拉克，还是那天晚上的那位司机。

只不过今天没带帽子，梳着光华锃亮的分头。

“张先生，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老板让我转告您，他很期待下一次和你促膝长谈，他一直有空。”

司机微微欠身，双手放在身前，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司机，帮老板跑腿的活儿，看来是没少干了，又恭敬又不卑不亢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与老先生聊聊的，这几天太忙了，请你转告他，明天晚上八点，还是老地方，我等他。”

这司机全程都是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动作规范，就连走路的步子应该都是一样大。

“啧啧啧，这才是真正的优雅人士家培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手中提着一个牛皮信封袋，里面的资料目测有一厘米厚。

看着手中的资料，张旭东咧着嘴，忍不住得意洋洋。

“阿华，当初，我怎么敢想象，我能够在这等人物面前游刃有余，还让他给我送来这等重要的信息呢？呵，造化弄人啊。”

张旭东忍不住想起了过去，那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过去，属于上一辈子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