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唐欣的，一道则是程述也的。

前者叉着腰愤愤不平地开口：“老师，我都习惯挨着叶子坐了，你这突然把我换走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什么事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吧，怎么他能说换就换，就不问问我和叶子的意见？”

她像个小钢炮似的，说完一连串的话，把郭旭震惊的愣了一会儿，又淡淡地看着身后的程述也：“程述也，你站起来又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少年耸了耸肩，笑得一脸无害，“我就是觉得，唐欣同学说的挺对的。”

说完，他就慢悠悠地坐下了，身前的唐欣朝他抬了抬下巴，拍着胸脯，语气里仿佛是在说着“还是你靠谱。”

郭旭迟疑片刻，最终把选择权交给陈姝叶，“陈姝叶同学，你怎么看？”

他的话音一落，陈姝叶就感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打量的眼神，她耳朵顿时升腾起一股热意，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就，就这样吧，挺好的。”

见她这么说，郭旭也不再说什么，陈妄的诉求也自然而然的被驳回了。

接下来的几周，唐欣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似乎只要是陈妄找陈姝叶的时候，程述也总能像个雷达似的，精准捕捉到他的动静，于是，两人的交谈瞬间变成三人的修罗场。

这一变化，连向来神经大条的赵钊都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在某个午后，程述也在篮球场再次与陈妄“厮杀”后，少年唇角扬起凯旋归来的骄傲，赵钊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看陈妄那小子不对劲儿，他招你了？”

他印象中的程述也似乎永远是温润如玉的，对谁都彬彬有礼的样子，偏偏在陈妄面前一改常态。

少年随意的把篮球扔给他，猛的灌下一大口水后，才缓缓开口，“你才发现啊？”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冷哼一声，“早看那小子不顺眼了。”

赵钊挠了挠头，一脸不解：“那你还和他一起打球？你早说啊，我就不约他了。”

“没事，一个菜鸡而已，有他一个也无妨。”少年淡淡地笑着，唇角勾着一抹坏笑，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对面的阶梯，语气挑衅，“刚好让某人看看我的手下败将。”

“啊？”赵钊跟在他身后，又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操场，很是不解，一个劲儿地问，“你口中的某人是谁啊？”

程述也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手，迈开腿走开，身影没入阳光中，“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