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更迭，春去夏来。</P>

天气逐渐变得炎热。</P>

顾长歌深居简出基本没有离开过灵隐观。</P>

灵隐观后山。</P>

在山腰的位置有一块青石铺就的小广场，小广场的边缘地带可以看见很多青苔。</P>

同时在这里也可以看见不远处浩浩荡荡的寒江。</P>

滔滔江水在阳光之下浮跃着如同鱼鳞般闪耀的银光。</P>

此处是青石给人练武所用，在旁边还有一棵繁茂的大树。</P>

顾长歌不知道这棵树叫什么名字，但是它的叶片很宽大，此刻明明是夏季却在枯黄落叶。</P>

时不时的随风飘落到青石广场上。</P>

他此刻正在指导明月剑术，同时也在练习推演着阵法。</P>

在太易法之中有一门天元算术，能够很好的帮助理清布阵的细节。</P>

“朝我攻来！”</P>

“是！”</P>

一袭粉裙的明月手上握着一柄细长的灵剑，闻言神色一正，认真的朝顾长歌攻去。</P>

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如同鸿沟。</P>

所以明月也没有留情，而是直接动用全力朝着顾长歌进攻。</P>

顾长歌站在原地没有动。</P>

他右手摊在身前其上无数灵光浮跃。</P>

在明月一剑刺来之际以飞快的速度在剑尖攻击的位置形成小阵。</P>

当！</P>

隐隐约约间似乎有碰撞声响起。</P>

一击不中。</P>

明月迅速变幻攻势再度朝着顾长歌攻去。</P>

顾长歌或是后退半步堪堪避开，或是手指轻弹震飞灵剑，或是无动于衷以阵法抵御……</P>

无论明月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触碰到顾长歌。</P>

看上去就像是身着道袍的顾长歌如闲庭信步般在小广场上行走，而一个刺客用尽了浑身解数都碰不了目标的衣角。</P>

“好了！”</P>

随着顾长歌声音落下。</P>

明月发现自己的脚突然之间就无法动弹，低头一看自己正踩在一个阵法上。</P>

或者说一个阵法让她踩在上面。</P>

因为是她先站在这里阵法才出现的，而非阵法先在这里她才踩进来。</P>

下一秒，阵法消失。</P>

明月发现自己又能继续动了，不由抬头看着顾长歌。</P>

“师兄！”</P>

顾长歌看着身前的粉裙少女做出点评。</P>

“你的剑术已经很娴熟了，但是剑术不应该拘泥于一招一式，这会束缚住自己。”</P>

“还有……剑法是杀人的，你的剑里面没有杀意！”</P>

无论顾长歌说什么，明月都老老实实的虚心接受。</P>

“往后我让人送一些野兽过来，先让你试试剑，至于其他的……就随缘吧。”</P>

顾长歌原本准备让明月和一些死刑犯练手。</P>

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他知道若是让明月杀杀野兽还可以，若是杀人哪怕是坏人她大概也下不去手。</P>

他不会强迫明月做出选择。</P>

所以想要让明月手中的剑变成能够杀人的剑就只能随缘了。</P>

“师兄，你的剑呢？”</P>

明月那双清澈的眸子忽然看着顾长歌问道。</P>

“我的剑？”</P>

明月问道：“修行者的剑和江湖武者的剑有什么不同吗？”</P>

“当然有。”</P>

顾长歌闻言点了点头。</P>

他思索着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江湖武者的剑有迹可循，讲究的是一招一式的剑术。”</P>

“而修行者的追求的剑是道！”</P>

“道，无拘无束，故而没有固定的一招一式，浑然天成。”</P>

“为什么先天境的武者被称为宗师。”</P>

“那是因为他们的技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P>

“而宗师之上则是入道了。”</P>

“剑道……”</P>

明月呢喃着这两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