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红色嫁衣(1 / 2)

听了吕小伟的解释,张虎当即兴奋的抚掌大叫道:“着啊,我刚才也是觉得这里的供词看着别扭,只是没有大人分析的透彻。”</P>

怜烟本来觉得自己的反应太慢,而有点尴尬,听见张虎如此显摆,更加不爽了,怒怼道:“哼,义兄聪慧自然不必多说,你一个榆木疙瘩脑袋凑什么热闹?”</P>

张虎一直也把怜烟这个可怜的少女当妹妹看待,自然不会和他多做计较,陪笑着说:“怜烟妹妹别生气嘛,这不是一下子想通了案情,情不自禁么。”</P>

怜烟本来也不是蛮横之人,眼看自己乱发无名火,可是张虎这位已经是锦衣卫四品高官的人,都愿意为了自己赔笑,当下内心稍有愧疚,低头对着张虎道:“张大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了。”</P>

张虎看见怜烟低头伤心,慌忙摆着双手道:“没事,没事,我老张是个粗人,不会哄女孩子,只要你开心就好,别说怼我两句,实在不行,打两下也行,我老张可是身强力壮。”说完,还故意亮出自己胳膊上的肌肉。</P>

怜烟看着张虎一副大力士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道:“多谢张大哥,怜烟今生有义兄和张大哥爱护,真幸福。”</P>

吕小伟在一旁看着这一对兄友妹恭、相亲相爱的异姓兄妹,心中也不免感叹,老天对待怜烟也不薄,虽说生前受了屈辱,但是死后能够遇见自己和张虎这两位兄长,也算是一种补偿吧。</P>

这时,怜烟长叹一口气道:“张大哥,其实我刚才并不是想要对你发火,只是听了义兄的分析,基本可以确认二娘子并没有杀夫,可是,这是一年前的案卷啊,可怜的二娘子。。。。。”</P>

一句话,让现场三人同时陷入沉默,是啊,这是一年前的案子,案卷最后清楚的记载着,二娘子因为被判杀夫,已经于去年秋后问斩!</P>

张虎这时也反应过来,怜烟心中的怒火从何而来,怒骂道:“大人说的没错,这个赖知县真是草菅人命,不但没有替侯二伸冤,居然还胡乱判案,问斩了侯二的妻子二娘子,让人家直接断了香火,可谓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P>

虽然没有见过二娘子,但是吕小伟巡视了这么多地方,见过太多那些所谓的草民,他们勤勤恳恳劳作,兢兢业业工作,只为一个温饱而已,就这样简单的愿望都,都变成了奢望,经常被那些心黑的官员,以纳税、收租等原因祸害的家破人亡。</P>

吕小伟收回思绪,对着陷入沉思的张虎和怜烟道:“别想那么多了,尽人事听天命,我也知道天下不平事太多,但是既然让咱们遇上了,就竭尽所能,给他们一个公道!”</P>

说完,吕小伟感叹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P>

张虎听完,精神一振,连忙道:“大人说的真是太好了,这个赖知县这不就遇上了大人吗?这就是他的报应!大人您说,下一步咱们怎么办?”</P>

怜烟也咬牙切齿的问:“只要能给冤死的二娘子报仇,义兄,你就安排吧,让我干什么都行!”</P>

吕小伟哈哈一下道:“这么简单的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已经确定,应该就是侯二的好友兼生意伙伴朱四,无非就是缺少证据而已,</P>

下一步,张虎按照一会我开的名单,先去走访一圈,然后咱们再根据情况,随时调整策略。”</P>

怜烟眼看自己没分配到任务,焦急的问道:“义兄,那我呢?我要做什么?”</P>

吕小伟神秘的说道:“你这次可是有重大任务,能否快速破案,就看你的表现了。”</P>

怜烟一听自己的作用如此重要,惊喜的问道:“真的吗?怜烟一切听从义兄吩咐。”</P>

。。。。。。。</P>

江浦县城外摆渡行船的王船夫,最近半年来,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老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偶尔还能感到后颈上有人吹冷气,可是转身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P>

而且,王船夫晚上的睡眠质量也不好,总是处在半睡半醒之中,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惊醒,就算偶尔河面上有鱼翻跳一下,激起一点点浪花,也会把王船夫吓得心惊肉跳。</P>

最近几个月,王船夫也许是因为休息不好,居然时常会有幻觉产生,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偶尔陷入梦魇,自己的眼睛明明看的真切,船头有一个黑影,可是自己的手脚却是丝毫不能动,一直到黑影徐徐逼近后,才会在惊叫声中苏醒过来。</P>

实在没有办法,王船夫找了大夫,这才知道梦魇算是一种心病,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夫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在得知王船夫并没有什么心事之后,就开了几副养心安神的药。</P>

最近几天,王船夫从前来渡河的客人那里听说,县里来了一个钦差大人,那可是威风凛凛、断案如神,在前几天黄、李两村争夺土地的官司中,直接就将出言不逊的赖知县打入大牢了。</P>

渡河的客人们说的是绘声绘色,旁边听故事的人也是连连称奇,什么械斗打死女人啊,大闹黄家村压死男人啊之类,还有一个李家村的人,得意洋洋的说自己当时就在现场,而且纠正道,那位吕钦差一眼就看出来,黄家村死的人不是被压死的。</P>

王船夫却是一改往日爱听热闹的习惯,一言不发的只是撑船,只是大伙都在听王家村的那个人吹牛,没人注意到船夫的异样。</P>

这天晚上,王船夫和往常一样,随便吃了点自己捕捞的小鱼,喝了二两小酒,最后喝了大夫开的药,这才借着酒劲,在岸边自己搭建的茅草屋中慢慢睡去。</P>

夜半,王船夫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自己的茅草屋好像有人,心下一惊,莫不是招了贼人?可是,哪个贼人又会来自己这种人家里行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