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放弃。”</P>
江阳低沉的声音钻进关适国耳边,被扇肿的面颊温度再次上升。</P>
他难以控制的向后退缩,扣住他衣领的大掌却猛地收紧。</P>
“咳咳咳……放,放手,咳咳……”</P>
关适国呼吸一滞,戴着镣铐的手胡乱的拍打江阳胳膊。</P>
但对方的手却跟铁钳似的,纹丝不动。</P>
流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关适国在缺氧下直翻白眼,挣扎的力气都没了。</P>
“阳哥……”</P>
郭进欲言又止。</P>
监控室的警察也都忍不住握紧拳头。</P>
“嘭!”</P>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江阳倏地松手。</P>
“咳咳!”</P>
重重摔在地上的关适国咳的惊天动地。</P>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他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P>
可还没高兴太久,江阳的拳头如暴风骤雨落下,打的他抱头鼠窜,蜷缩在墙角。</P>
“难受吗?”</P>
半分钟后江阳停手,蹲下问关适国:“刘晴窒息死亡,比这痛苦千百倍。以你的社会地位,确实请得动富豪的律师团出手。”</P>
“即使你侥幸逃过了死刑,也不意味着你出狱后还能回到从前奢靡的生活。”</P>
“我会一直盯着你。”</P>
“所有的犯罪都逃不过我的眼睛。”</P>
江阳压着音量,贴着关适国耳廓,喊了他的全名:“你最好祈祷法院判你死刑,否则你一辈子都会活在我的视线下。”</P>
极具压迫力的声线宛若魔咒,一遍遍在关适国耳边回荡。</P>
威慑力提升的效果被发挥到极致,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蹬昏死过去。</P>
推开审讯室门,队医已经准备好急救。</P>
江阳跟郭进看着关适国被抬上担架,静静站着都没吭声。</P>
许久,后者才问他:“阳哥,你刚才和姓关的说了什么?他怎么被你吓晕过去了?”</P>
“没什么,给他宣传一下思想道德建设宣传口号而已。”</P>
“蛤?”</P>
郭进一脸懵。</P>
因为关适国的主动交代,董砚清那些避而不谈的罪行也被戳破。</P>
数罪并罚,他至少要处以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P>
当天中午,董天豪就带着专属律师团赶到警局。</P>
“我儿子还小,年轻人嘛,哪有不冲动的时候,都是些小事儿用不着上纲上线吧?”</P>
年近五十的男人保养的极好,身板硬朗眉目清明。</P>
穿上订制的黑西装,颇有一股叔范儿。</P>
江阳移开目光,平静解释:“刑警大队只负责破案。家属不服判决的可以等一审结束,向上一级法院上诉。”</P>
罪恶雷达里,董天豪是个浅淡的白色小点,杵在一堆金色中尤为显眼。</P>
“江警官,杀人犯是关适国,你们把我儿子扯进来做什么?我儿子单纯,是姓关的教唆他嫖娼赌博的,我们才是受害者啊!”</P>
眼看江阳不松口,董天豪讲话也不客气了。</P>
“现在我要求保释,这你总不能拒绝吧?”</P>
“你儿子跟死者有亲密关系,暂时不能……”</P>
江阳一板一眼的念着警队条例。</P>
今天肖志伟不在,其他人面对董天豪那张油滑的嘴都有些棘手,这会儿正在工位上悄声议论。</P>
“啧,老子长得人模狗样,教出来的儿子什么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