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眼神中流露的怀疑很明显。</P>

郭进就更直接了，“你？富婆？哪个富婆老眼昏花的能要你俩？怎么着也得是我阳哥这型的吧？”</P>

“去你的，胡说八道什么。”</P>

江阳瞪他。</P>

“嘿嘿，两位警官这你们就不懂行情了。现在帅哥不吃香，流行的就是我们这款！”</P>

说着，陶仲琪拍拍肚子，“瞧瞧，这弹性，不给富婆整迷糊了！”</P>

“？”</P>

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P>

江阳第一次在办案中感到无助。</P>

好在法医的电话及时打进来解救了他。</P>

“……初步鉴定结果已经出来，死者是服用了过量百枯草导致的多器官衰竭。详细的报告要明后天才能拿到，不过基本不会错。”</P>

“多谢温医生。”</P>

江阳顿了顿，才开口道谢。</P>

挂断电话，他朝郭进使了个眼色，两人又问了几个问题，作势要走。</P>

“如果案情有新进展，我们会联络你来警局录口供。这段时间，你最好保持电话畅通。”</P>

公事公办的叮嘱了两句，二人离开北新泾第二小区时，脸色都不大好。</P>

江阳刚上车就一个电话打回警队，让秦明智调查朱东明的消费记录。</P>

不多会儿，对方回拨，确认死者生前没有购买过百枯草，彻底排除自杀的可能性。</P>

“妈的，有点麻烦啊！阳哥，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见得把朱东明最近吃了什么都查一遍吧？这要折腾到猴年马月去。”</P>

郭进坐进车里，烦躁的挠头。</P>

“先调查一下死者两周内接触过的人。”</P>

相比之下，江阳更冷静。</P>

“能给朱东明下毒，大概率是近距离接触过。还有外卖，快递，都要查。百枯草根据用量的不同，发作的时间也会有变化。”</P>

“一般来说，多数人会在服用超过中毒剂量的百枯草后，在一到两周内死亡。”</P>

“所以目前调查范围，暂时定在两周内。”</P>

回到警局，众人都是面色凝重。</P>

“靠！凶手是跟死者有仇，还是随机杀人？”</P>

如果是后者，事情就愈发难以控制。</P>

江阳微微摇头，“现在还无法确定。不论如何，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嫌疑人。”</P>

他快速分配任务，众人分成好几个小组，把跟朱东明近期接触过的人都查了一遍。</P>

还上门走访了两家奶茶店，都是死者频繁点过的。</P>

除此之外，江阳还抽空和秦明智一起将小区半个月内的监控扫了一轮。</P>

有三岁看老在，他效率依然高的离谱。</P>

十六倍速下，所有的细节在江阳眼里仍旧清清楚楚，不打一丝折扣。</P>

大伙儿忙了个通宵，还真挖出来几个嫌疑人。</P>

其中两个，跟死者发生过争吵的快递员。</P>

还有一个，是外卖小哥。</P>

江阳把人记下来，决定天亮就着手挨个盘问。</P>

现在嘛，先安稳睡一觉再说。</P>

“行了，都休息一会儿，保持良好的精神才能继续侦查。”</P>

江阳拍拍手，招呼老卓和老张先去睡。</P>

这俩年纪都大，比不得小年轻精力旺盛。</P>

“嗐，我是睡不着。”</P>

老卓蜷在小沙发上，“一想到咱们睡了，凶手万一随机作案，不是又有人遭殃？”</P>

“而且百枯草杀人不是立刻就见效，这要咋办？”</P>

张建柏跟了一句。</P>

“我已经上报给肖队，他会联系社区卫生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