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想说的?”
这下曹望山是真怕了。
他双腿抖的厉害,两股颤颤,还有点尿意。
杀人!
死刑!
要命的事!
“跟我没关系啊江警官!我、我平时是会赌钱,也确实欠了高利贷,我承认,我也愿意认罪!可是杀人是真没有!”
“我真不知道这女的是哪个!江警官你找李栋啊!他才是工头,工地上出了事不得第一个追责他吗?”
“我就是一打打工的,真没那胆子!我都不敢上叉车,哪里会去杀人!江警官您得相信我啊!呜呜呜……”
随便吓唬两句,曹望山就把自己赌博的事儿交代的清清楚楚。
时间地点,还有涉赌的其他人,一五一十全说了个明白。
江阳给高金洋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推门出去联系经侦总队。
再回来时,曹望山人都哭麻了。
张嘴闭嘴全是那么两句话,座位底下一小滩明黄色的液体,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骚臭味。
“阳哥干嘛了这是,把人吓成这样?”
高金洋笑喷。
江阳耸耸肩,“什么也没干。”
说罢,他看向曹望山,“‘瞿小萌’这个名字听过没?”
“没、真没。”
“江警官我真不知道她,就有点眼熟……但是漂亮姑娘不都长一个样儿吗?也不能说明啥呀!”
“嗯,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就是问问你。”
江阳笑了一下,曹望山先是一愣,然后嚎啕大哭。
“答应我别吓我成吗?呜呜呜……”
“行了,擦干净别特么哭。”
江阳眉头一拧,曹望山立马消停。
“仔细想想,当年在施工期间,工程全队里有谁和女高中生走的比较近、谈恋爱的。给我想好了再说。”
“但凡有一个字说错,呵。”
江阳冰冷的视线一寸寸划过曹望山,惊的他险些一屁股跳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我想想!”
五年多过去,很多事曹望山都迷迷瞪瞪的。
在他印象里,就是个普通的小工程,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说到女高中生……
他一张脸皱巴的五官都挤在一块儿,总算是从深埋的记忆里挖出点料。
“我想起来了!”
“小结巴跟女学生看对眼儿了,俩人偷摸亲嘴儿还被大刘撞见!”
曹望山一巴掌拍在桌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顶着江阳的威慑力艰难求生,他容易吗?
“小结巴和大刘是哪个?指出来。”
江阳把所有参与塑胶跑道施工的人员名单拿出来,朝曹望山抬了抬下巴。
“他,他就是小结巴!全名我不知道,反正年纪最小,说话磕磕绊绊,跟他讲话老费劲儿了。”
“我记得他是临时工,李栋在马路上拉来凑数的。不过人很聪明,教他啥一学就会,老实肯干。”
“大刘就这个,人长得凶神恶煞,但不坏。他跟李栋关系处的最好。很多小道消息都是从大刘这儿传出来的,前两年我到他老家去做工,还一起吃过饭。”
魏亮,刘大光。
江阳目光牢牢锁住二人,看似没有章法的凶杀案,终于撕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