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何雨柱发现刘岚不仅是在他周围悄悄布局,甚至院子里的一些小道消息也开始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刘岚家境不错,根本不在乎这些小恩小惠;也有人说她过去在别的地方混得风生水起,如今不过是图个清净才搬来。各种传闻纷纷扰扰,然而无论真假,刘岚的形象在众人眼中愈发完美,仿佛她就是这个院子里最会做人、最能干的存在。
何雨柱越发觉得自己被孤立。他原以为院子里的邻里关系牢不可破,大家对他都信赖有加,可刘岚的到来,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割断了他与这些人的联系。他依旧每天出入这座四合院,依旧是大家熟悉的何雨柱,但心里却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这种感觉最为强烈的一次,是在某个周末的傍晚。那天,刘岚忽然宣布要请大家吃饭,理由是她搬来这么久,还没正式和邻里们好好聚聚。院子里的人听了,自然都欢欣鼓舞。何雨柱也被请了去,但他心里清楚,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聚会。
那天晚饭桌上,刘岚举杯笑盈盈地对大家说:“今天大家能赏脸来我家,我真是高兴啊,咱们这四合院里,以后可得常来常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啊!”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点小酒后的微醺,脸上泛着红润的光,眼神在众人之间流转,仿佛每个人都是她的知心朋友。大家跟着哈哈大笑,有人甚至拍着桌子起哄:“对!对!刘岚说得对,有她这样的邻居,咱们日子有滋有味!”
何雨柱坐在桌边,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容,但心里却如吃了黄连一般。刘岚的话里没什么问题,但这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听在他耳里却总有一股别扭劲儿。他清楚,这话表面是拉近了大家的关系,实际上,已经悄无声息地把她自己推到了院子“主心骨”的位置上。
以前这种话,只有他何雨柱才说得出口。谁家有事,都是找他帮忙,谁家有个小困难,也总是他第一个伸手。可如今,刘岚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把他硬生生地挤到了旁边,仿佛他成了多余的那个人。
何雨柱心里涌动着烦躁,他一向自诩大气,为人处事也向来讲究圆滑,可在刘岚面前,他却有种无力的感觉。她每句话都踩在了他的底线上,却又不至于让他当场发作。他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感觉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
“雨柱,怎么不吃啊?”刘岚忽然转头,笑着看他,“我知道我这手艺比不上你,但今天这桌菜可都是我用心做的,你也别客气,大家都说好,你得多吃点。”
这话看似关心,但其实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何雨柱心里冷哼一声,刘岚这是在故意给他下套,让他在众人面前不得不认可她的手艺。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仿佛等着他表态。
他心中暗忖,不能正面顶撞,便笑着点头:“刘岚,别这么说,你这菜做得真不错,我吃了不少呢。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一起切磋切磋。”他的话含蓄而不失面子,但却巧妙地带出自己的地位——即便你刘岚会做菜,我何雨柱也依然是这里的厨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