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诃说着，似乎也对当年的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无奈。</P>

“但不管怎么说，的确是有点离谱了。”</P>

他轻轻咳了一声。</P>

“但是看在我之前所说的，南丁格尔和我的关系，这个似乎也没有多令人惊讶了吧？”</P>

黑塔人偶：????</P>

“都大差不差，您果然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P>

“嗯??谢谢你的夸奖？”</P>

云诃笑了一下。</P>

“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告诉你的一件事是——当然，这件事我刚刚才想起来，那就是南丁格尔不是他的真名。”</P>

“所以你们不用花时间去找了。”</P>

黑塔人偶和记录员同时看向他。</P>

云诃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的语气同样。</P>

“他的真名具体是什么，我可能得再花点时间想想，但南丁格尔·弗伊真的只是他随口说出的名字。”</P>

他忽然笑了。</P>

“但我，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那时的我，应该都会更喜欢他随口编的这个名字。”</P>

“这是一种直觉。”</P>

????</P>

南丁格尔将自己居住的地方的门拉开，里面的景象映入云诃眼帘。</P>

这间房子不算大，但也并没有到两个人就会转不开身的地步。</P>

房子里是很简单的陈设，带着生活气息，即使这生活气息似乎也并不浓郁。</P>

但云诃分辨不出来这些。</P>

他有些好奇却又十分克制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P>

“家里很简陋，希望没有让你看笑话。”</P>

南丁格尔轻笑了一声。</P>

“不??”</P>

云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P>

“我觉得不错。”</P>

他看向南丁格尔，暗金色的眼中满是认真。</P>

“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看过这些??在他们的眼中，我不需要生活。”</P>

云诃思索了一下。</P>

“这里比我想象的干净许多。”</P>

南丁格尔静静地看着云诃的动作，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P>

“??神使，吗？”</P>

他钴蓝色的眼睛中映出了云诃的模样。</P>

“那你还真是一个??有些奇怪的神使呢。”</P>

奇怪到我的负罪感都要淹没我自己了。</P>

“什么？”</P>

云诃有些疑惑地看向南丁格尔。</P>

“不，没什么，我教你日常生活需要注意些什么，和需要用些什么吧。”</P>

南丁格尔轻松地说，走到了云诃的身边。</P>

“也许这样能让你更快的融入到我们之中，毕竟你把你的衣服都变了一个样式，应该是想融入我们的吧？”</P>

南丁格尔笑道。</P>

“毕竟现在你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对吗？”</P>

云诃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没有办法离开。</P>

虫洞的观测是需要时间的，不然他也做不到横跨星系。</P>

“好。”</P>

他说。</P>

“教教我吧，南丁格尔。”</P>

????</P>

“在您的眼中，南丁格尔·弗伊是一个怎样的人？”</P>

记录员调整好心情后，再次坐到了云诃的对面，在对方停止一段讲述后，这么询问着。</P>

毕竟在对方的口中，南丁格尔似乎也与英狄勒斯的改变有关，不然这位不会花那么多口舌去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P>

毕竟这位看着也不像那种会随意说自己情史的人。</P>

云诃把已经完全冷却的红茶放在了桌上，轻轻笑道：</P>

“南丁格尔？”</P>

他的语气中莫名带着讽刺。</P>

“一个狂妄的人，一个愚蠢的人，一个讨厌的人。”</P>

“但他又是一个温柔的人，一个洒脱的人。”</P>

云诃讲述着，许多自相矛盾的形容词自他的口中说出。</P>

“??他真的很矛盾。”</P>

“所以我对他也很矛盾。”</P>

云诃轻轻地笑着，用像是在呼唤自己的恋人一样的语气说：</P>

“我爱他，也讨厌他。”</P>

“我恨他，也怀念他。”</P>

“这就是我对南丁格尔全部的印象了。”</P>

然后，他又笑的十分温柔，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P>

“但他也已经死了，没有别的了。”</P>

“不是吗？我的印象也不会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