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呢南丁格尔。”云诃忽然一拍脑袋，笑吟吟地对南丁格尔说。</P>

南丁格尔知道这是云诃不怀好意的表现，但他还是十分配合地说：“什么？”</P>

云诃神神秘秘地凑到南丁格尔耳边，小声说：“我跟你说哦，你个儿子哦，绝对是亲的。”</P>

南丁格尔：????</P>

他终究低估了云诃那精神状态的癫狂程度。</P>

“??是吗。”他思考半晌，最终只憋出来了一句话。</P>

云诃点点头：“是的是的，而且他很讨厌你，因为我创造他的原因是为了复活你，但原本身为躯体的他诞生了意识。”</P>

南丁格尔：????</P>

你这话说的，叫我怎么接呢。</P>

他总觉得自己耳边环绕着“我真该死啊，我真该死啊，我真该死啊??”</P>

停，打住，他已经死了，骨灰都不属于自己了，哪来我真该死的前提啊。</P>

“所以呢？”他叹了一口气，认命般询问道。</P>

“所以啊??”云诃轻声说，“他现在也在匹诺康尼，你们很可能会遇上哦，不过我不会管你们之间的斗争。无论是他打你，还是你打他，我都乐见其成。”</P>

云诃用手轻轻抬起南丁格尔的下巴，语气温柔缠绵：“你要相信，我可爱你们了，只是这爱意会令人难以接受，毕竟它如淤泥般污浊。”</P>

“你接受吗？南丁格尔。”</P>

南丁格尔笑了笑：“我接受。”</P>

他不会去做别的选择，因为对于他而言，这个答案就是那么简单，无论云诃的爱意究竟有多么污浊，他都会接受。</P>

因为那是云诃的爱意。</P>

他将一张白纸染上了世俗的颜色，而这张白纸因此被染黑了。</P>

即使那爱意如淤泥般污浊，那也是爱意。</P>

无论是南丁格尔还是云鸮，从本质上而言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他们对这样的爱不会感到讨厌，反而甘之如饴。</P>

即使他们对此倾注的感情不一样，但至少在这一刻，猫头鹰的想法与夜莺的想法难得高度统一。</P>

即使这样的高度统一会让小猫头鹰想从楼上跳下去。</P>

但至少云诃高兴就够了。</P>

因为爱意是双向的，他付出了几乎不会有人看的爱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喜爱的，那些只属于他的，别人所倾注的爱。</P>

他喜欢这些，也热爱这些。</P>

所以他不会管猫头鹰想干什么，也不会管夜莺想干什么，他们自己商量好就行了，反正最终也不会对他们的度假造成什么麻烦。</P>

但凡他有一点担心，都是对那份记忆的力量的不信任。</P>

而很显然，云诃很相信他与「记忆」浮黎所做交易换来的力量。</P>

或者说，他不过是更信任使用过这份力量的南丁格尔，以及这份力量最初的主人而已。</P>

“那你希望我们是在隐晦处交锋，还是在你面前交锋好呢？”南丁格尔问。</P>

“看你们情况呢。”云诃歪了歪头，“不过，至于我更喜欢哪种类型??为什么不猜猜看呢？”</P>

“猜对了，没有奖励，但很有意思。”</P>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