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住在她的身体里，很多发生在姜采言身上的事，她也慢慢能感同身受。</P>

之前那份对许容川莫名的愧疚，她相信那是姜采言对他的心情。</P>

许容川捧起她的脸，一记轻柔的吻落下，眼眶似乎也有些泛红。</P>

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声音里满是庆幸：“幸好你没事。”</P>

顾清棠闻言一愣，眼神黯了下来，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问道：“许容川，我问你……你现在喜欢的人，到底是谁？”</P>

“你。”</P>

“我是说，是喜欢姜采言，还是......喜欢顾清棠？”</P>

她心跳如雷，甚至连指尖都有些颤抖。</P>

“姜采言在车祸后就不见了......车祸之后，站在你面前的人就只是顾清棠。所以，你喜欢的人，到底是哪一个？”</P>

顾清棠抿着唇，屏息等待许容川的答案，她紧张地捏着手指，心里煎熬的发慌。</P>

许容川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她隔三差五就会梦到他，白天也经常心不在焉想起他。</P>

她抵抗过很多次想起他时的心悸，终于还是在他日复一日的忽视下承认了自己的思念和心动。</P>

今天她听到姜采言曾经有一个深爱的男朋友时，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和欣喜。</P>

她当时就想，这是不是代表姜采言不爱许容川？</P>

那她现在喜欢他，应该也不算是对不起姜采言吧......</P>

“我知道现在让你做这种选择很奇怪，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你是喜欢车祸前的姜采言，还是车祸后的顾清棠？”</P>

许容川注视了她很久，看着她眼里的急切，像是存心要吊她胃口。</P>

“不都是一个人吗？不能一起选吗？”</P>

“不能！”</P>

顾清棠意识到自己的慌乱，闭上眼睛掩盖住眼底的失落，不再问下去。</P>

“算了......我好累，去睡觉了。”</P>

“我还没有回答呢。”</P>

“不想听了，让开，我要下来。”</P>

许容川见她有些生气，笑着圈住她的腰哄着：“好了，不逗你了。”</P>

“人的感情组成很复杂，我对你是又喜欢又愧疚又无奈......总之，你让我很头疼。”</P>

顾清棠推了推他的肩膀，抱怨道：“你要是想损我就闭嘴，不想听。”</P>

许容川很是耐心，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开，手臂也圈得更紧。</P>

“如果非要让我把对你的感情区分开，那我喜欢的，是顾清棠。”</P>

顾清棠愣了愣，虽然一直等着他的答案，但真的听到时反倒感觉有些不真实。</P>

“真的？”</P>

“嗯。之前不知道姜采言的苦衷，对她只有不好的情绪，根本无从谈起喜欢。现在知道了她的苦衷，更多是愧疚和同情。”</P>

他吻了下顾清棠的唇角，像是给她一颗定心丸。</P>

“我喜欢你，是在车祸后才发生的事。那时候没有愧疚和同情，只是觉得眼前没心没肺的你很生动也很心动。心动到我愿意忽略以前一切种种，和你走下去。”</P>

他站在她面前，姿态很是郑重。</P>

“既然你现在完全抛下了过去，打算以顾清棠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那可不可以也试着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