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P>

顾千帆点点头，“那就好。”</P>

祁莎见他自顾自问完这句就陷入沉默，皱眉反问道：“你就只想问我这个？”</P>

“嗯。”</P>

“你......”祁莎深呼吸了两口气，赌气继续说道，“怎么？我要说过得不好，你心里才舒服吗？”</P>

“你想多了。”</P>

祁莎见他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憋着口气胸腔不断起伏，气得心脏快要爆炸。</P>

她从没这么讨厌过顾千帆木头的样子，问一句答一句态度极尽敷衍，对她的一切仿佛都漠不关心。</P>

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要约自己出来？</P>

“停车。”祁莎冷声道。</P>

“高架上没法停车。”</P>

祁莎气的双眼通红，好不容易熬到下了高架，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停车。”</P>

顾千帆将车停到路边，吐了口气问道：“怎么了？”</P>

“我要下车，开门。”</P>

祁莎开了半天车门打不开，转头见顾千帆坐在原地无动于衷，狠狠将手里的包扔在了他身上。</P>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声不吭跑回来，就是为了折磨我吗？”</P>

顾千帆没有说话，也不生气，低头扫了眼被她扔了一车的零碎物品，耐心地一件件捡起放回包里递给她，反被祁莎又一巴掌打开了手。</P>

“顾千帆，你如果厌恶我，如果不想面对我，没有人逼你！请你不要这副死样子跑来羞辱我！”</P>

祁莎红着眼睛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我离开你活不了吗？你现在拉我出来，给我一个约会，以为我会感恩戴德谢谢你吗？顾先生，我们只是一夜情而已，你是不是用情太深了一点。”</P>

顾千帆听着她的声嘶力竭，看她一点点情绪崩溃，直至最后演变成放声大哭，全程淡漠的表情这才出现了难得的松动。</P>

他抬手解开了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看祁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不断拍着背安抚。</P>

等怀里的人情绪逐渐平复，顾千帆这才久违地开口说话。</P>

“这次约会，就当是弥补遗憾。就像清棠回来弥补对星南的遗憾一样，我也是。”</P>

他半蹲下身与祁莎平视，拇指轻轻抚过她布满泪痕的脸颊，语气不似刚才一般生硬，周身冷冽的气息也柔和了下来。</P>

“如果让你不开心，我给你道歉，不哭了。”</P>

祁莎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时有些失神。</P>

她从没见过顾千帆这般温柔的模样，没想到竟会如此令人心动。</P>

祁莎心底无奈地苦笑一声。</P>

怪只怪两人在一起时间太短，当年他想带她离开，是她自己拒绝并提出了分手，现在有遗憾又能怨的了谁？</P>

思及此，祁莎微微一怔，昨夜醉酒的回忆陆续恢复，这才明白顾千帆此行的目的。</P>

他终究还是给她的这段感情，赋予了一个体面的结局。</P>

祁莎撇了撇嘴，擦干眼泪又恢复成往日的大小姐模样，不客气地命令道：“那今天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你不许有意见。”</P>

顾千帆被她骄纵的样子逗笑，无奈地点点头，“好”</P>

“还有，今天不许再板着脸，要对我温柔一点，就像刚才那样。”</P>

“好......还有吗？”</P>

祁莎吸了吸鼻子，拽过他的胳膊在衣袖上擦干净眼泪，正襟危坐一脸傲娇。</P>

“回来继续开车吧，想到了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