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清醒。</P>

莫长生染血的右手狠狠抓向蜘蛛女口中同赵雯身体连接的蛛丝，猛地一拉。</P>

蛛丝崩断。</P>

蜘蛛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嘴角溢出鲜血。</P>

空气中弥散的香味开始消散。</P>

莫长生单手撑着桌面，轻喘了口气。</P>

好在，那股突然出现的强烈欲望和饥饿感已经随着香气消散，也在慢慢褪去。</P>

缓了一会后，她看向趴在地上的蜘蛛女。</P>

氤氲血气的眸子蓄满杀机。</P>

“原因。”</P>

房间骤然而起的风，因为她情绪渐回正常而慢慢平缓。</P>

飞扬的纸页飘落。</P>

莫长生手轻轻一挥。</P>

黑气卷携着部分纸页，化成一条尖头纸棍。</P>

虽然是纸做的，但因为黑气附加的缘故，比正常兵器锋利的多。</P>

虽然在这个副本内，诡物无法使用。</P>

但莫长生对能量的操控早已无比精熟，一根纸棍自然轻松。</P>

尖头纸棍直指蜘蛛女眉心。</P>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且诡异，而她差点失控吃人的开端就是从蛛丝进入赵雯体内开始。</P>

“原因，否则，死。”</P>

她要知道刚刚那股勾人吞食的香气是怎么回事。</P>

纸棍尖头黑气飘动。</P>

蜘蛛女脸色苍白，趴伏在地上，‘呜呜’叫了两声，就是一句人话也说不出来。</P>

蛇女也滑过来，挡在蜘蛛女前面，满脸急切，‘咝咝咝’的喊。</P>

哈士奇男也‘汪’了一声。</P>

耐何，莫长生脑子里的语言词典库，压根就没有兽语这一项。</P>

她根本听不懂！</P>

额头青筋跳动，莫长生纸棍一扫，对着从405病房里捞出的那两个病人挥了挥。</P>

“你们说。”</P>

这两个人这一路上，嘴里偶尔还是会吐出几句人言。</P>

虽然都是些‘死啊’、‘疼啊’、‘害我......’这一类疯疯癫癫的话。</P>

一点章程没有。</P>

但，总归是会说点人话！</P>

哪怕是他们一个字一个字蹦，她今天也待让他们说出来个一二三来！</P>

莫长生翻身跳过办公桌，一把揪住405病房里，那个话最多，满身腐血的男人。</P>

“你，说，刚刚怎么回事！”</P>

男人满身血，眼睛直勾勾盯着莫长生，直愣愣的往外蹦字。</P>

“疼，疼，”</P>

他喊着疼，口中有血流出。</P>

那血古怪至极，像是灼烧的硫酸，咕噜噜冒着泡。</P>

差点滴在莫长生手背。</P>

莫长生松开手，转头去看405病房另一个人。</P>

那个正在疯疯癫癫绕圈跑，嘴里还念念叨叨：“害我......害我......”</P>

一边念叨还一边扭头往身后看。</P>

如果说跟她一起从404病房出来的三个，是病的不把自己当人了。</P>

这两个就还只是病的脑子混乱，精神失常。</P>

或许......还有点救......？</P>

莫长生脸色一沉，手中纸棍一转，狠狠刺入地面。</P>

地面一震。</P>

泥塑的地慢慢裂开，裂缝向前方蔓延。</P>

满屋乱跑的，满嘴‘疼疼疼’的，还有那几个不当人的。</P>

都僵在原地，口中碎碎念也停了下来。</P>

莫长生满身煞气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冷眼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几人。</P>

行，喜欢发疯是吧。</P>

行。</P>

莫长生忽然露出恶意满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