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曾经经常来的地方。</P>

“你看到了什么？”莫长生转回头看向道士。</P>

“此地设有阴煞之阵，至阴至煞......还有......魔气。”</P>

道士的神情凝重。</P>

这就是个巨大的聚阴阵，专养至邪之物，非常人可居。</P>

若活人住在此，无宝物护佑，早晚疯魔至死。</P>

莫长生哦了一声，也不惊讶的样子。</P>

她下车，按住车门对车内也想跟下来的道士淡淡说道：“你在这里等我。”</P>

说完便转身进了小楼。</P>

......</P>

小楼门没有锁。</P>

门一推开，一股冷气扑面。门上铃铛轻响，进入后内里无人。</P>

也没人出来接待。</P>

莫长生像是习以为常，穿过装修清雅的大厅，找到隐藏在拐角的木质雕花楼梯。</P>

一步步往上。</P>

她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小楼内只有她的脚步声，还有楼下越来越小的铃铛声。</P>

二楼没有开灯，有些暗。</P>

她脚步不停，继续往三楼走。</P>

突然，在往三楼拐时，她停了下来。</P>

楼道密闭漆黑，只能看到往三楼处模糊的光影。</P>

那里逆光站着一个人。</P>

“几月未见，我都要以为你忘记我了。”</P>

楼道内响起一个男人慢悠悠的声音。</P>

“你可是欠了很多次诊疗了，来，让我看看你。”</P>

男人朝她伸出右手。</P>

莫长生站那没动。对方那手就伸在半空，也不收回。</P>

安静片刻。</P>

莫长生抬起左手，轻轻落在男人手腕上覆盖的白色衣袖，手指虚搭在脉搏位置。</P>

对方似是没想到她会回应，手臂微微一僵。</P>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笑。</P>

那人后退几步，引她上了三楼。</P>

三楼一面墙壁全是窗户，灰色窗纱半掩，阳光自半开的窗缝穿过，投射在房屋中间的圆桌上。</P>

圆桌中心点着一根香氛蜡烛，空气中都是一股说不上来的幽香。</P>

闻着让人精神放松，昏昏欲睡。</P>

在圆桌旁，摆着一张斜躺的摇椅，摇椅另一侧放了一张圆凳。</P>

莫长生被指引着坐在了圆桌旁的躺椅上，摘下帽子放在桌上，慢慢侧躺。</P>

男人则坐在旁边的圆凳上，他在圆桌下方按了一下，墙边半开的窗帘徐徐关上。</P>

房间内只剩下烛火的光芒，照在她们身上。</P>

男人坐在圆凳上，烛火光芒只笼罩他下半张脸，嘴巴一张一合，缓慢轻柔的说道：</P>

“来，依照老样子，先慢慢闭上眼......”</P>

“原医生。”</P>

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莫长生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P>

“我头有些疼。”</P>

“......”</P>

被叫做原医生的男子微笑着说：“是最近压力太大的缘故吗？有失眠症状吗......”</P>

这位，</P>

就是从莫长生八岁起，‘医治’了她十四年的心理医生。</P>

而在这长达十四年的治疗，莫长生甚至连自己有什么病都不清楚，却每周都要来。</P>

说到底只是近身监视她的借口。</P>

两个人暗地斗了十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的，闭上眼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憋的什么坏。</P>

这会反而谁都没揭开，相处融洽的就像是真的医生与病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