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神的选择，就是信众的选择。</P>

也就是说，是神选中了莫长生。</P>

和金卡无关。</P>

和信众亦无关。</P>

“也就是说，你改变不了被选中的结果？”</P>

莫长生直戳要点。</P>

“对。你这个祭祀舞女只能当下去。”</P>

它就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哪有能力动摇神的选择。</P>

“废物。”</P>

莫长生骂了一声，卷了下被子闭上眼，已经懒得理会金卡了。</P>

她跟一个没用的废物，有什么好废话的！</P>

金卡忍不了了，在她耳边飞来飞去。</P>

“咱俩谁废物？”</P>

“你这条咸鱼，怎么敢骂我废物的？！”</P>

简直是，它刀都给人磨利了，结果对方连看都不看，更别说挥刀了。</P>

烂泥扶不上墙！</P>

“啪！”</P>

莫长生拍苍蝇似的，将金卡一巴掌糊在床头。</P>

“小金子。”</P>

她闭着眼，笑弯着眼，慢悠悠地说：</P>

“再敢自作主张，杀了你～你知道，我可以。”</P>

金卡一动不敢动，气焰一瞬消散。</P>

它能感觉到。</P>

莫长生是认真的。</P>

明明现在就是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那一瞬展露的杀意，却让它胆寒。</P>

迷香浮动。</P>

某人已经松开手，趴在松软被子里，睡得香甜，脸上甚至还挂着放松舒服的笑。</P>

完全没有丝毫受制于人的自觉。</P>

......</P>

光明城已入深夜，家家户户灭灯入眠。</P>

抛开灯火通明的夜场，整座城都在沉睡。</P>

西城区，苏月家。</P>

月钩悬天，晶莹余晖穿过微开的窗棂撒入二层房间。</P>

床上鼓起微动。</P>

苏月从床上爬起，踮着脚尖挪到门口，趴在门上听着。</P>

门外没有丝毫动静。</P>

她的‘父母’，在晚上拉着她例行祷告后就回房休息了。</P>

苏月却没睡。</P>

她今晚要夜探供奉光明神的小屋。</P>

她总觉得那神像很不对劲，每日以血喂养，不似神明，倒似魔物。</P>

从她白日打听了解。</P>

这光明城内的信众，家家户户都在供养神像。</P>

每天以血喂养。</P>

竟然没人对这种奇葩离谱的行为产生质疑，都一个个极虔诚的献血供奉......</P>

关键她一个玩家，也要被强迫跟着献血喂养。</P>

弄不明白这神像的古怪，她就没法心安。</P>

确定外面没有动静，苏月轻轻拉开房门。</P>

为避免声响，她几乎用尽力气一寸寸挪，直到拉开一条缝，才赤脚踏出。</P>

入夜家里的烛火灯光全部熄灭，门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P>

不能被‘父母’发现。</P>

她踮着脚轻轻走出。</P>

虽是夏夜，气候炎热，赤脚走地还是有些凉的。</P>

踩着冰凉的地板，苏月靠记忆摸索着走向木梯。</P>

贴着墙一步步小心下移。</P>

耳边只听得见自己极轻的呼吸，还有稍微加快的心跳。</P>

在这种近乎龟速的挪移，她终于到了一楼。</P>

没有惊醒任何人。</P>

心稍稍落回，她继续往楼梯下方紧闭的小屋摸索。</P>

很快就找到了把手。</P>

苏月屏住呼吸，轻轻扭动，门吱呀一声。</P>

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