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自牧的手被王氏紧了紧，金自牧回握：“我和孩子娘的意思是个人的运道个人的缘法，我们不阻碍。如果香云宗看上了寒英玄英，我们就支持。”

金素友满意的看着二人，眼里有些若隐若现的泪光：“好。其实家主的意思并没有想让寒英玄英有多大成就，只要培养好他们的品行，快快乐乐就行。你们也知道，当初我们的祖宗走这条路是多么不易！”

金自牧和王氏都有些沉默，是啊。外人都认为金羽是神降世，前期低调，后期大放光彩。可是只有金家人才知道，当年他的成神之路有多难，尤其有两个像有癔症般的神。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被连带的事情也发生的不少，甚至还一度被废了一身的功法。金家差点就被灭，若不是金羽拼了命，整个金家早就不复存在。

所以对他们而言，成神不算好事。至少对孩子们不好，他们只希望金家的孩子快乐平安，不论旁支还是嫡支。

所以金怀岸喜欢读书，家族就尽力培养。金怀屾贪玩，就让她好好的玩耍。

可金自牧和王氏的想法又不一样，他们认为孩子是留不住的。必然会归位，如果本来就要走，做父母的给他们铺好路就行。

再者，金怀屾越来越出挑，他们也怕像金怀岫一般。毫无征兆的，就被召进了宫。囚在那里，痛在父母的心。最了解孩子的，是他们。

金素友说：“扶王氏回去休息吧！”

金自牧扶着王氏，两人向金素友行礼告辞。他们的脸上流露出的不舍，金素友看得清楚，只是他们自己都没有察觉！

哪有父母不忧心孩子呢？

金素友就想起亡妻来，想起那时候年幼的金自牧。时间过得真快！他都白发苍苍了，金自牧都一头花白了！

他看着窗外，一棵松树上，竟有一只雀儿站在上边。他莞尔一笑，想起了寒英小时候，特别喜欢这棵松树。

每次到他这里来，找不到人，准是在松树下。直说松树是她的小弟，要好好的照顾它。

是以，这棵松树在金家就出了名。大家都叫这棵松树“小弟”。

当时金自牧还笑说：“寒英怎地收棵树当小弟，它有灵魂吗？”

寒英气呼呼的喊：“当然有了，爹爹什么都不懂！”

玄英更是说道：“姐姐也是一棵参天巨木，怎么会没有灵魂呢？”

那时候金素友也调侃说：“你姐姐是参天巨木了，你是什么灵木呢？”

小小的玄英叹气道：“哎，我们是不一样的，我是水里的。花花的！”

“你是鱼吗？”王氏也笑了起来。

寒英摇头说：“弟弟不是鱼，是水里的和真神可好了！”

大人们半玩笑半认真，确定了两人果然来历不凡。只是，真神不是早就隐没了吗？他们从不敢想两小的和真神有什么关系，就算只是上界神族，都已经是诚惶诚恐了。

他们从小到大没有什么神迹，除了出生那会儿。平凡的就和普通孩子一样，怀屾甚至课业艰难，以至于他们都忘了。

若不是香云宗要来的消息，恐怕都没想起来吧！

“哎！”金素友重重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