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哦豁，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怎么回事，你这一夜之间忽然发育出几百个心眼子。】

南絮：【周仁呢，他现在什么想法？】

明悦想起周仁昨天晚上的反应，勾勾嘴角，她正要动手回复南絮的消息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明悦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蹙眉想问来人为什么不敲门，却看见了周仁的身影。

周仁的脸色看起来很阴沉，他关上门之后，径直朝办公桌的方向走了过来，这期间，双眼一直盯在她身上，短短十几秒，周仁已经停在了办公桌前，他站在对面看着她，虽然一言不发，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明悦还算冷静，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为什么不敲门？”

“TY杂志的晚宴邀请函，你为什么要接？”周仁答非所问，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太高调。”

“那是以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这么一问，明悦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找过来了。

明悦之前已经预料到了周仁知道她接受邀请肯定会不痛快，但没想到他竟然沉不住气到亲自上门质问她的程度——明悦觉得很痛快，原来掌控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这么有意思，难怪那么多人会沉迷于做上位者。

“昨天我们被媒体拍了之后，我公司的股票涨了很多，你那边应该也是吧。”明悦微笑着说，“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儿，何乐而不为？”

“以前我是不想私人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现在咱们也没什么私人情感了对吧，媒体面前互相配合一下，维持个体面就行了。”

明悦说话的全程都在微笑，但这一番话没什么温度，理智得很，完全是商业谈判的口吻。

每个字都在刺周仁。

周仁的手撑在办公桌的桌沿上，十指收紧，指关节发白，“我住院的时候你还在说你喜欢我，现在又没有私人情感了？”

“你不是不相信么。”明悦摊手，“你不信，我也不能强迫你信。”

“那你说的没有私人情感是什么意思。”周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是打算和我离婚。”

“周总。”明悦故意叫他这个称呼，之后无奈地笑了一下，提醒他：“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未来怎么走，完全取决于你，我的条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也为修复我们的关系争取过努力过了，但目前为止你还没有就我提出的条件给我答复，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你比较想离婚。”

周仁：“……”

他很少有这样被人说到哑口无言的时候——而且对象还是明悦。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她了如指掌，可眼下的情况，她的种种表现，不禁让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是她变得太快，还是他其实从未了解过她？

“这个活动我一定会去的，如果你不想去那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正好，你不去的话我也可以为离婚的消息做做铺垫，公布的时候大众也有蛛丝马迹可循。”周仁正思考的时候，明悦又轻飘飘说出了后面这句话。

周仁回过神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