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宫守义情绪不稳地问道。
知心怎么可能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除非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这个人是谁?
绝对不会是傅承景,如果是傅承景,他会让知心一个人来宫家吗?
不可能!
“谁在我面前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听到姥爷亲口跟我说出实情,难道知心亲自登门了,还不足以让姥爷拿出态度出来吗?姥爷,您在床上躺了很久了,我推您出去散散步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沈知心盯着面前的老人,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多令人发指的事呢?
有些事就算不是姥爷做的,也定是姥爷授意的。
宫守义浑浊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少女,她看起来是那么单薄,可那双坚定的眸子,却像极了当初的阿阮,阿阮当年在质问他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好。”
宫守义坐上了轮椅,反正这里是宫家的地盘,就算出去,这小妮子也耍不了什么花样,况且,他在床榻上躺了很久了,确实想在临死之前,出去看看。
沈知心推着轮椅要出门,却被宫献礼和管家跟拦住了。
“知心小姐,您不能把老爷子推出去,他的身体……”管家戒备地看向沈知心。
“无妨,有些事,我要跟知心单独谈谈。”宫守义道。
宫献礼和管家面面相觑,只得放行,这里是宫家的地盘,就算外面有几个沈知心带来的人,也根本不足为惧。
沈知心推着轮椅,室外的光线明亮多了,只不过一旁的庄园种植的葡萄园全都凋敝了,显得冬日更加寂寥。
“姥爷,实话告诉您,我的记忆已经苏醒了,九年前的事,我记起来了。”沈知心神情淡漠,一字一顿地道。
“摩天轮对吗?姥爷喜欢带我坐摩天轮。”沈知心微笑道。
这笑却带着寒凉,如同京市现在的天气,冰冷刺骨,不带任何感情。
宫守义的思绪不禁跟着沈知心到了九年前,那时候他处心积虑地哄骗小女孩,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知心不是因为受伤都忘了吗?
“姥爷,您当年抽我骨髓的时候,可果断了,现在怎么年纪大了,反倒犹豫不决起来了?说什么喜欢,我和母亲都是宫家的工具而已,因为我们的骨髓可以让年轻一代的人活下来,就可以被当成试验品,哪怕是亲女儿,亲外孙女也无济于事!”
“囡囡,可是姥爷别无办法啊!捐骨髓并不致死,难道让姥爷一直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甘心吗?姥爷也知道亏待了你们母女俩,所以这些年良心一直过意不去……”宫守义说着说着,眸子闪过了水光,神情似乎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