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一句:“最深处那个.......”紧接着麻子又解释说明了一句,但这一句我没有听清楚,不........而是我根本没有听到麻子的声音。我呆呆的看着麻子,看着她动唇开口,但没听到任何声音。我一下意识捂住耳朵,麻子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你怎么了?”“刚......”我正要开口,突然心脏莫名颤动一下,嗡.......无形意蕴冲刷自身,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冒,以至于我神情愣住。脑海中的疑惑,画面飞速遭到切割,就连记忆也无声无息的被扭曲了。“你怎么?”麻子难得停下脚步,攥住我的手发问。我被她喊醒摸了摸耳朵,自然道:“我没怎么,我刚刚有做什么吗?”麻子:“方才你似乎有话要说。”“没有吧,我没什么疑惑怎会发问呢?”我发自内心的灿笑,这种笑在地府内也算是一种奇景。但这种笑是真诚的,正犹如放空的脑海,空荡荡的思绪......什么也不想,没有困惑,没有烦恼自然是最自在的状态。我连自身前一秒的异状都忽略了,更不知道自己曾对什么产生了疑惑。麻子打量了我一下最终拉着我的手继续踏上行程,我观望着麻子虚幻的背影,脸上的笑越发浮夸,怪异,眸子前所未有的渊黑。在地府内麻子无法借取时尘铜船的力量,故此她本身能力自然也也没有在阳间那么夸张,她每一次带着我入那时间完全停止的世界只能进入十多秒。十多秒过后时间就会恢复流动,但这十多秒已经够用了。就算是没有绝断阻隔我们的存在感,没当我们被注意到时,麻子一个起步就已经消失在好远了。在那些阴眼中我们在不断闪烁,跳跃,根本无法捕捉。这次也是一样,时间停滞达到极限,当时间恢复流动时不少阴朝我们投来目光,越靠近深处鬼影越强,光是绝断已经没法彻底隐藏我们。麻子淡然抬脚,准备再次停滞时间,如今她已经完全放开,什么都不顾了。只是这一次她的脚落下慢了,因为这一次出现了异常。阴阳铜棺靠岸的岸边正发生着史无前例的混乱,只是因为阴阳铜棺曾在那里出现过。即使铜棺不见了,那里混乱也不会被停止,它们都没了理智只有求生的**,没有阴会去思考铜棺会不会已经不在了。然而当这次我和麻子回到时间流动的世界时,岸边混乱诡异停住了,像是有人对它们按下了暂停键,或是麻子又发动了能力。扭动的鬼影高墙停住了,一只只伸向半空的手没有再收回。但这次麻子的脚还没有落下,而那些鬼影也没有完全静止。它们的静止出于震惊,惊惧撼动了它们求生**的恐慌!作为显眼的几个高大鬼影,奇兽率先醒来,它们几乎无力的趴在地上似是俯首,似是被制伏,伟岸的身躯竟是止不住的颤抖。虚实不定的半透明身躯黑灰交替,这几个大个的都是这样,那些弱些的阴自然不用说。它们的惊惧比那几个鬼影更为夸张,一个个离血河本就不远的鬼影像是要逃避什么似的一头跳进了血河。这些鬼只是开端,只有更多的阴源源不断前仆后继投向血河。往日里它们避之不及,惶恐的血河在此时却成了梦想乡,救赎之地。没人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一瞬间让这些阴转身投向最为惧怕的血河中,或许唯一的解释只有它们遭遇到了比血河更为恐怖的.......。岸边诡异怪状,麻子没有觉察到,这时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看,因为她身边就在发生诡异怪事。位于深处的这些鬼影纷纷看向麻子,之后又纷纷低下了头颅,似是在回避什么。光是低下头颅还不足以让麻子止步,它们的叩拜才是止步的原因。在深处的鬼影没一个是简单,来历平凡的家伙,它们的位置代表了它们的实力,而然在和麻子一个撞面它们就低下了头颅,屈了膝盖。直到它们双膝扣地,麻子才有所意识。以她们为中心,目光能见到的阴几乎都跪了下来,双掌平摊地面,脑袋碰地。数千只,数万只.......场面是壮观,惊世的,被狂风碾平的田麦地仅与这相像,却无法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