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你觉不觉得我很骚？”

季礼一愣，看着她眼睛里的泪花，脸上的笑意，有些分不清她是被呛的还是真哭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云晴笑了，笑容有些凄凉：“那我跟你说，我是个处女你肯定不会信了？”

季礼铁石心肠，不想她把话题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

他微微皱眉：“说事。”

云晴把烟头丢在地上，光着脚踩上去，狠狠地拧了几下。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显得异常冷酷。

“今天晚上，我洗完澡正打算睡觉，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了那两个疯婆子，责问我你在不在我房间。”

季礼远远看了夏野一眼。

夏野对上季礼的视线，心有些虚，眼神闪躲，脖子梗脖得更直了，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又冷哼一声。

苏漾迎上季礼的视线，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有些自责的苦笑。

云晴继续讲述，语气有些激动。

“我说你不在。”

“夏野非不信，就往往我房间里冲，掀开我的被窝看一看有没有藏男人。”

“我不肯，她就要打我，还不停地骂我。”

“她说我在qq空间发自拍照就是要钓鱼，勾引你来酒店找我。”

“什么‘小骚狐狸精’”

“贱货！”

“荡妇！”

“不要脸！”

“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口！”

“她牙尖嘴利，我实在骂不过她，要不是我家是开武馆的，从小跟着爸爸学了两下，今天怕是没有命跟你讲话了。”

季礼脸色沉了下来，看向夏野。

夏野看见季礼的脸色，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心里更虚，但是嘴上一点都不服软，叫道。

“那她本来就骚嘛！”

季礼脸色更难看了，大吼一声：“夏野，你闭嘴！”

“半夜冲到这里来打人还有理了？”

“你管人家骚不骚？”

“我还好色呢！只要我们没有在大街上裸奔，不碍着谁，那关你屁事！”

声音很大，震得云晴捂住了耳朵。

夏野看着气势汹汹的季礼，愣了半晌，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她伸手擦了又擦，可是怎么都擦不干净。

从来没有人吼过她。

无论是爸爸，妈妈，奶奶，还是老师朋友，从来没有任何人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季礼哥哥以前更是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她很难过。

苏漾被季礼一嗓子吓得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了膝盖，偷偷看向季礼。

老板他生气了。

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都怪我……没拉住夏野。

季礼看着夏野不停地擦着眼泪，她用力地抿着嘴唇，用力地眨着眼睛，似乎想要把眼泪憋回去。

她没有哭出声，一张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