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盛悦看见慕酒甜后,第一时间便欢喜的扯着身子要让她抱抱,在得偿所愿后,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下,软软着小奶音,运用着零星会的几个词语:“姑姑……弟弟……”
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嚷着要和小望舒玩。
慕酒甜垂眸看着怀中软嘟嘟的小脸,她正眼巴巴的望着楼上,似乎没有第一时间得到答案便有着几分委屈,那副神情简直像极了纪姻。
捏了捏脸颊,慕酒甜低哄着:“弟弟现在在睡觉,姑姑一会儿跟你玩好不好?”
小盛悦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拍着自己的小手:“弟弟……要弟弟……”
没办法,慕酒甜只能够叫过来帮佣和保姆,吩咐她们带着小盛悦上去,不要轻易打扰到小望舒,最好是能够安排两个孩子一起睡。
等到盛悦被带走后,她才有空抬眸,视线在纪姻的脸上看到了毫不收敛的郁色后慢慢眯眸:“坐吧,想喝什么,我让帮佣给你送来。”
“随意。”
很显然,纪姻心中有事,就连茶水都没有挑剔,帮佣端上来后看也没看的便抿了口。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客厅里维持着格外的平静。
大概三分钟后,纪姻没忍住,率先启唇:“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要找你帮忙的。”
纪姻对慕酒甜的疏离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借住着她的房子,纪姻也几乎从不主动打招呼或串门,最多就是耐不住盛悦的嘟囔,派保姆将她送过来,然后等玩够了,再让保姆把她接走。
“恩,这次遇到什么事了?”慕酒甜挑眉,慢慢猜测着:“想要将小盛悦放在我这,让我照顾几天?”
纪姻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和尴尬,素白的手指摩擦着杯壁,咬唇:“恩……我得到消息,祁睿锋已经赶往了法国,我父亲被抓,母亲下落不明,至于盛秦棋……他应该是为了护着他妹妹并没有出来主持整个纪家,现在纪家乱成一团,我需要回去一趟。”
这些消息,慕酒甜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但她对纪姻的选择并不保持认同。
“秦棋把你送来西城区就是为了让你远离那些是非,曾经的事情你没有插手,现在如果贸然回去恐怕……”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还没待慕酒甜说完,纪姻便出言打断:“不管是劝我明哲保身也好,还是说我蠢笨不堪无法担当大任也好,这都是我的事情。”
曾经在娱乐圈里风光无限的纪小姐这二十多年的时光中,从未有过像是如今一般的狼狈,不是衣衫不整,更不是妆容不堪,而是一种从内到外的无力和屈辱感。
蜷缩在膝头的手指不断的用力攥紧,柔美却高傲如斯的五官带着几分被刺痛情绪的表情,几秒后不敢和慕酒甜对视般的挪开视线,沙哑着嗓音:“纪家生我养我了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不回去的,只是……”视线挪移,看向空无一物的楼上:“我舍不得悦悦,她是我的独女,也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我不可能带着她去冒险,所以想要将她暂时托付给你。”
“你是觉得你回了法国会一去不复返?”
“也许吧。”纪姻深呼吸,在慕酒甜跟前从未展示过的受伤模样,一双眸子凉薄的望着她:“我是纪家的女儿,你觉得祁睿锋会放过我,还是说盛秦棋会放弃他妹妹而选择我?”
“自从嫁给这个男人后,我就知道,不管是你还是盛怀暖,在他的心中的分量都要比我更重。我敌不过他从小便宠着护着的盛怀暖,自然也敌不过你这位白月光,这场婚姻,我除了盛悦外,输的彻彻底底。”
慕酒甜捏着茶杯的手指没忍住的一颤,茶色的长发衬得她眼眸越发的漆黑,却也干净坦荡:“在我没有被迫送到国外前,我以前可能觉得盛秦棋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但时过境迁,自从我知道他和你结婚后,我和他之间便再也没有任何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