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为什么要逆着她的心思:“我将具体位置发短信到您的手机上。”
“好的,谢谢。”
手机铃声响了下,她低头看的功夫随口朝着修嘱咐道:“等到我爸检查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
“我明白了,基尔小姐。”
修亲自安排的保镖和司机送的慕酒甜,目的地如同他所料的一般便是安德烈所住的酒店。
在安德烈的助理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中展露出来的都是轻微的惊异:“基尔小姐。”
“安德烈先生在吗?”
“在的。”
“那我能进吗?”
“能,您当然能。”
这是个套房,安德烈就在向阳的阳台里,走进去的时候,安德烈就坐在沙发上,散落在茶几上的画纸草稿很明显是今年冬装的设计图,就算是在室内,太阳镜依旧没有摘,拐杖也照常的出现在手掌下,听到声音后嗓音瞬间沉冷下来,带着高高在上的不怒自威:“我的规矩到现在都不懂?”
说着,他抬眸。
四目相对,暂短的沉默后,安德烈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画纸放下,也不再提所谓的规矩,用一种老态沉稳的嗓音:“你过来是巴特莱有什么事情?”
慕酒甜看了他一会儿,视线慢慢挪移到他对面的沙发上,笑了笑:“我能坐下吗?”
“坐。”
“好的,谢谢。”
慕酒甜没有翻阅画纸,也没有动任何的文件,只是单纯的坐在对面,手包被随意的放在膝头,笑颜轻绽的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干净:“巴特莱没有大碍,只是昨天为了救我有些旧伤复发,我已经请了医生过来,只要检查没问题,今天应该就能够出院了。”
“恩。”
还是沉沉的一个字。
她抬手看了眼银白色的表盘:“算算时间,修马上就要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也不在这里和您绕圈子。”她又仰脸看着对面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丝毫表情的脸,勾着红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份文件不管是看在阿格莱亚的面子上,还是巴特莱的面子上,你给我,我便签下来,你不给我,我绝不会贪图任何一点属于杰西的东西。”
“这是我的态度,我无论是叫慕酒甜也好,叫韦恩·基尔也罢,我都是巴特莱的亲生女儿,我和你之间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也总归是能够牵扯到亲缘关系,所以……”
她起身,素净的小脸看不出任何的妆容,但笑起来却格外的乖巧又精致:“外祖父,今后还要麻烦您了。”
昨晚的事情,为什么会出自安德烈的手,慕酒甜想了好久。
他不是很介意她的出现,证明了他女儿婚姻中丈夫的出轨吗?那又为什么……
待慕酒甜离开后,助理看着坐在阳台上良久都没有动的男人,拐杖沉重又威严,太阳镜挡住那眼角眉梢溢出来的内敛和喜色,这是他跟了安德烈这么多年几乎从未见过的。
不由自主的询问:“先生,基尔小姐刚刚离开的时候是拿着昨天那份继承文件走的?”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
助理不懂:“您是说基尔小姐?”
“对。”半晌,他眯眸,表情异常的淡静却又逼人:“恩,她太聪明了。”
所以他昨晚使得那些戏码,也称不上什么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