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人尚在的,是不用按照三天发丧的习俗的,所以今天算是第二天,就可以出殡了。
不管那个矮个老头有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一切还是葬礼重要,等葬礼结束,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来说,你们讲理好说话,那咱们就讲理,你们提不合理的要求,对不住,不答应。
也没问贾张氏里边的事情,径直出了门,去找管账的阎埠贵去了。
“厂里给的丧葬费还有剩的吗?剩多少?那边是要求订一口棺材才让入祖坟。”
“足够了,那棺材材质有什么要求吗?”
阎埠贵回道。
“差不多就行,只要能入土就成了,抓紧去棺材铺买一口回来!”
王洛吩咐了一声。
“行,我这就安排人去!”
一直到了中午,在贾家一家子的哭声中,最终贾东旭的骨灰盒才入了买回来的棺材里,出殡也就开始了。
伴随着哀乐响起来,帮梗打头,小当捧着贾东旭的遗像出了中院。
王洛他们这群帮忙的也在腰上系上了白布条,跟在出殡的队伍后边随时指挥。
胡同里此刻全是来发丧的邻居,从这里就能看出很多的事情来,院子里团不团结,这家里人在院子里处的怎么样一目了然,要是人缘不好,只能花钱请人来哭丧。
不要觉得这是小事,周围院里的人看了都会聊几句,这之后院里娶亲,嫁闺女啥的,人家都会过来打听的。
知道院里团结,别的院子里想欺负人也是要考虑考虑的。
龙国人琢磨这个真的是头头是道,一个个的都是人精一般。
老贾家倒不至于在这一方面有什么人缘,毕竟贾张氏那张臭嘴可是挺容易得罪人的,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啊,这次主持葬礼的是谁啊,是王洛,这位可厉害,不说小有名气,就人家那行事做派就不错,加上父母是军人,师父来了不久在街面上也跟谁都热情,有谁找帮忙,能帮的都帮,而且王洛三天两头的打到猎物啊,抓到鱼啊,还都分给大家伙,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一看这次王洛出头,不管以前跟老贾家多大的仇怨,看王家的面子也要过来。
按照王洛的教导,在巷子口的土砖上甩了盆,被两个贾家后辈架着大哭的上了路。
呵呵,摔盆,这个传统在北方比较盛行,南方他是不清楚的,易中海为什么执着于养老啊,就是希望百年以后,有人给他来这么一下,不得不说,龙国的传统习俗真的是没法说,都死了,还在意这些干什么,但就是在乎,真的是没办法啊!
出了城,这才把棺木放到了牛车上,小当这个女儿脱了孝服,跟着院子里的人回去了。
棒梗,贾家的人则一块跟着去贾家祖坟埋葬去了。
“拿着,都给你了!”
一群人都知道老阎家的风气,回去的路上,把腰带上的白布条扔给了阎解成,这点白布还能做双鞋呢,没有人会觉得晦气,何况是得了阎埠贵真传的阎解成呢,阎解成道了声谢,笑呵呵的就收下了,塞到了口袋里去了。
“忙完了?”
一回来,休闲看书的李俊就问王洛。
“算是结束了,等棒梗回来,接到通知,就带着他们去一趟斩钢厂,把该要的抚血金要回来,还有接班的事情,一大早我给赵刚叔叔打了电话,老孙家的事情已经开始调查了,你说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们明明有吃有喝有工资有工作的,还要想着法的占这些孤寡的便宜,晚上难道能睡着觉了?”
王洛边洗脸边问李俊。
“终身奔忙只为织,才得有食又为衣。置下绫罗身上穿,抬头却嫌房室低。
盖了高楼与大厦,床前缺少美貌妻。娇妻美妾都娶下,忽虑门前没马骑。
买得高头金鞍马,马前马后少跟随。招了家人数十个,有钱没势被人欺。
时来运转作知县,抱怨官小职位低。做过尚书升阁老,朝思暮想要登基。
一朝面南做天子,东征西讨打蛮夷。四海万国都降服,想和神仙下象棋。
洞宾陪他把棋下,吩咐快坐上天梯。上天梯子未做好,阎王发牌鬼来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升到天上还嫌低。玉皇大帝让他做,定嫌天宫不华丽。
人性就是这样,永远也不会得到满足,不过你这次做的很好,有能力总是要为左邻右舍的出头的,以后啊,你在这个院子里,这条巷子里,就是有头面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