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年：“我们可没伤了你儿子，是你儿子伤了我们这两个知青。”

老倔头：“胡说，我儿子就打伤了一个知青。”

周大年：“承认了是吧，孩子们听见了吗？你们作证嘛？”

众人：“听见了，作证去。”

老倔头：“你…我儿子精神不正常，伤了人他不是个故意的…”

众人就知道老倔头会这样说，周大年端起酒杯和李寿干一杯之后才说话：“他精神不正常你们俩正常吧。”

老倔头：“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谁敢给我吃枪子。”

周大年：“枪子给你们这种人吃都浪费，你给你儿子斧子防身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害人不浅你们害人不浅啊。”

周大年指着他们骂，老倔头气的吹胡子瞪眼：“我不管，你们伤了我儿子，你们得赔钱，你们得赔钱。”

周大年：“行，我赔给你钱，你们说是不是伤人就得赔钱啊。”

老撅婆：“伤人就得赔钱，天经地义。”

周大年：“行，你们先给知青的钱赔了，我就赔给你们钱。”

老撅婆：“你不用给我来这套，我们不吃你这套，你们就得赔我们钱…”

周大年站起来指着老倔头数着手指头和他大喊：“不仅仅是伤了知青你们要赔钱，你儿子放火烧山烧了我们七颗松树，七颗松树一年采的松子少说十块钱，你们就照十年赔吧，赔一百吧，还有你儿子给我门口的树砍了，我这可是五十年老树，收你五十块不过分吧，还有我们给你儿子吃的鸡蛋糕和竹鼠肉我们都是花钱来的，收你十块可不多，一百六十块，拿来。”

老倔头：“你说的我听不懂，你们不赔我们钱别想过日子，我们赖你们家了。”

周大年：“行啊，那可太好了，孩子们出来看看这两个无赖住咱们家来了，你们快给他们招待招待。”

众人嬉笑着跑出去，院子里忽然站满了人，个个身材魁梧的真唬人啊，周大年和李寿对酒当歌，这口酒咽肚子里美啊，老倔头看见这么多人出来，可不好对付啊。

众人：“你们俩就住猪圈吧，我们屋子住满了。”

老撅婆：“你们是不是人，让我们这么大岁数人住猪圈，你们不是人。”

众人：“你们给你儿子斧子伤人才不是人呢，你们是我们什么人啊，凭什么给你住屋子啊，让你住猪圈就不错了，就该给你们赶门口沟子住去。”

老倔头：“你们…”

周大年：“你们几个壮汉子先活动活动筋骨，一会有你们干活的时候。”

老撅婆：“我就不走了，就不走了，你不赔钱我就不走。”

周大年：“你老愿意躺就躺吧，孩子们快磨刀，一会杀牛吃肉，这牛肉是他们家赔的。”

老倔头：“我呸，你敢动我的牛我和你拼命。”

周大年：“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你死这你儿子可饿死了，我猜你也没有赔我们的钱，我们就吃点亏要你一头牛吧，牛车你在拉回去，老李，一会你拿半头牛回家吃肉，你牵活牛回去不早晚让人牵跑了。”

李寿：“行，就要半头牛肉给我那几个孩子解馋。”

老倔头：“你们敢，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

周大年：“你得留着身板给你儿子收尸呢，孩子们刀磨好了吗？”

众人：“磨好了，一刀毙命。”

胡军拿着刀要过来，老倔头和老撅婆赶快跑出去护着牛。

周大年：“你们不赔牛就赔钱，赔知青的医药费和我们松树和鸡蛋糕的钱，还有我门口这棵树你看看砍什么样了，赔，快点赔。”

老倔头：“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赖的人…”

众人：“谁无赖啊，活这么大岁数您们真不嫌羞啊…”

周大年：“对了，你儿子捅掉的马蜂窝也得赔钱，我们那马蜂可是有用的，都被你儿子祸害了，赔钱，一共赔两百块吧，快点，拿钱，你不拿钱，孩子们牛车不让他走。”

众人：“好嘞。”

众人拿着刀在门口比划，老倔头头一回遇见这架势，护着他牛大喊：“你们和我玩赖，我这么大岁数我怕谁，拿刀子杀我，杀我啊…”

众人：“杀了你嫌脏了我们的手，你这种人就应该被凌迟处死。”

老撅婆：“我不活了，我死这…我死这…”

周大年：“你快死这，你家还有院子呢，你俩死这，我们这知青去你们院子里养病去，在你家养一辈子病。”

老倔头：“你…你们…”

周大年：“怎么没遇到我们这么讲理的无赖吧，我可看见过无赖，向你们这样给儿子斧子伤人的可不是无赖了，你们快死这，我们为民除害了，说不定黑石会来人给我们番发奖状。”

老倔头：“我…我砸了你的家…”

老倔头冲马上就进院子里砸板凳桌子，趁这个时候老倔婆盯着众人呢，周大年手捡起一块石头往牛肚子一打，牛莫莫莫的叫了好几声，老倔头听见牛喊立马回头看。

老倔头：“你们敢杀我们牛。”

众人：“谁杀你们牛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哪有血啊…”

老倔头：“啊…老婆子你怎么看的牛啊…”

老撅婆：“牛就叫唤两声，你快去，快去接着砸。”

周大年另一个石头子打到老倔头帽子上，老倔头回头找：“谁啊，谁啊谁拿石头子给我们脑袋砸了。”

众人：“没有啊，我们没人动啊。”

周大年：“你别墨迹了，你快死这，我们等着杀牛吃肉呢，吃完肉去你们家院子里养病去，你们俩快死这。”

老撅婆看这帮人实在不好对付，就说了要走，前面民警已经来了，不会让他们走了。

老撅婆：“老头子，咱们先撤，民警来了。”

老倔头：“你们给我等着…”

老倔头刚给牛车赶起来，身后民警来了给他们戴上手铐，老倔婆大喊，老倔头大喊：“他们要杀我的牛，是他们要杀我的牛…”

民警：“事情我们了解清楚了，和黑石镇已经沟通好，你们一家对社会危害影响太大了，必须对你们进行强制措施。”

老撅婆：“不行，不行，我儿子在家得饿死啊，不行…”

民警：“你儿子会有长沙来的领导处置，你们得财产我们会变卖来给你们买粮食。”

老倔头：“不行，不行，我们不找来了，我们不找来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民警：“这是黑石那边的意思，和我们无关，你们很危险，我们要对百姓负责。”

老倔头：“不行，亲家，亲家…”

老倔头大喊两声，不远处过来两个女人，众人伸着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