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怪顾昭惜脑子乱,她从出生到现在为止也是第一次被人用美人计。</P>
“回去吧,什么都不用你做。”本来顾昭惜态度不算好,但是看在这青年和谢听白的容貌多少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再如何也说不出难听的话了。</P>
青年起身,有些无措的从榻上下来,没有直接离开,顾昭惜皱了皱眉,他手臂和肩胛处都是旧伤,“你这伤口……”</P>
谨慎的用匕首挑起来他的衣裳,除了脸,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疤痕,顾昭惜揉了揉太阳穴,“太守是你什么人?”</P>
“父亲。”青年没有犹豫。</P>
“庶子?”</P>
顾昭惜打量着青年带着艳色的脸,怎么也没有办法和那个上了年纪的圆脸太守联系上。</P>
“我们从市场被买回来,太守说以后要叫他父亲,感谢父亲给我们机会,为父亲分忧解难,可是我做得并不好。”</P>
青年虽然容貌和谢听白相似,但是完全没有谢听白的神韵,谈吐处事更是一张白纸,能够被送过来,恐怕除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和谢听白更加相似的人了,应该是无奈之举。</P>
“你身上的伤是你的……父亲做的么?”顾昭惜真的很难把父亲两个字和面前的这个青年联系上,但该开口询问的话却不能落下。</P>
青年摇了摇头,“没有贡献的人没有资格吃饭。”</P>
看来除了太守以外,其他的人也经常拿青年做受气包,顾昭惜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人,一举一动之间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态真的和听白很像,不知不觉让人心软,“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