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患难与共(1 / 1)

贴身玄医 燃烧 1011 字 8个月前

回忆起蹲牢房的日子,赵元祥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这狱友情还真有的,大家都是落了难才到那里的,自认为是个倒霉蛋,看别人也是来受罪的,就有同情心,就相互关心。人也变得老实了,低调了,肯低头了,见管教跟老鼠见猫似的,都想好好表现,争取早一天出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小时候上学差不多,所以这心也是真的。”

这些事林萧还真没有听说过,他接触过一些从里面出来的人,但对那段经历都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说,别人更不能问。但他们自己在一起可都是畅所欲言的,大家一起交流心得体会,如何与同伴相处,如何与管教搞好关系,怎么弄点轻快的活干。今天看赵元祥愿意谈,就跟他打听:“怎么样?在里面还好吧,你的经验一定很多。”

赵元祥听他这么说,狠狠地瞪他一眼:“怎么着,小子,歧视我?我可是三进宫的老手了。”林萧赶忙跟他赔笑:“哪里敢哪,是赶忙跟你讨教,哪天我进去了,也好应付得来。”赵元祥这才高兴了:“好吧,教教你,记住,先弄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没有政治权利。简单地说吧,别把自己当人,特别是在管教干部面前,你全当自己是条狗,人家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好,你只管摇尾巴就行。”

林萧想像不出当初这家伙怎么在里面摇尾乞怜的,看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禁好笑。赵元祥接着脸一沉,说:“但是,回到号子里,你得把自己当人,不行,当人不行,得当爷,当大爷,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谁不听我的,跟他拼命。刚进去,别人肯定欺负你,让你扫地,倒马桶,睡门口,跟你要钱,别怕,不听他的,等他来打你,跟他拼,拼不过没关系,又不能把你打死。等挨过了这顿,就好了。”

他摸了摸脑袋,好像在回想着自己当初是怎么挨过那第一顿的,自己又是怎么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刺头的。林萧想;“这事我倒不怕,一块上出没关系,打他狗日的。”赵元祥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警告他说:“你别觉得自己能打,谁也不怕,会吃亏的,被人弄死也不知怎么死的。”林萧不信,“嘿嘿”笑了。

赵元祥看他不信,喝了口酒,慢慢地说:“不信?我问你,你晚上睡觉不?睡着了你还能动吗?等你睡着了,两个人拿枕头往头上一捂,四个人压住你的胳膊、腿,告诉我你能撑多久?十分钟,一小时?”林萧摇了摇头,不敢说话了。赵元祥看把他吓倒了,得意地摸摸头:“告诉你,这么样把你弄死了,还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是不是?”

“乖乖,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了,这狱友情,是不是还有一起干坏事的情?”林萧湊近他问。“哈哈哈哈。”赵元祥一把把林萧推了过去,“你小子贼精。真有那一天,你可要小心啊,别让人家给做了。”

林萧打了个响指,恶狠狠地说:“我先弄死两人再说。”他把手伸给赵元祥看:“你看我这手,杀人也是不见血的。”赵元祥哈哈笑着,打了他一下:“你行。”

两个人喝得高兴,最后都喝趴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萧醒来后感觉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赵元祥躺在他身边,还在呼呼大睡。林萧起身洗漱穿衣,赵元祥被他惊醒,问他要去哪里。林萧说要去看望哈曼、利马二人,顺便和他们告别,赵元祥睡眼惺忪地说:“那你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就走。”

林萧来到了医院,打听到了哈曼的病房,他来到门前,刚要推门,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觉得不便打扰,就转身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林萧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已经安排人去酒店干掉他了。”这个声音温柔和气,正是甘比诺,既然听到了与自己有关的消息,林萧就不能走了,他停住脚步,站在一个既能听清里面的说话,又能随时走开的地方。

接着听到哈曼的声音,很急促,他说:“千万不要,这人很厉害,我很欣赏他,不要勉强,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吧,我自己来想办法。”甘比诺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那不行,我们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这不是功亏一篑了吗?”哈曼与他说话倒很随意:“不是还有利马吗,就算这样,我也认识了两位好朋友。”

林萧听到这里就走开了,他早就猜到哈曼与甘比诺的关系不寻常,但没有想到这个活动是甘比诺为了哈曼才发起的。也不知道这个哈曼有什么样的背景,能让甘比诺为他做事。林萧找到利马的病房,利马手臂打上了石膏,正躺在床上休息,他精神状态很好,见到林萧,高兴地坐起来,跟他打招呼:“嗨,林,快来,很高兴见到你。”林萧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他的断臂,有些内疚,问他:“怎么样了?不好意思啊。”利马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他说:“我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这种事经得多了,打架嘛,总要分个输赢的。”

说着,利马还把手臂举起来给林萧看,他的手臂已经能够自如活动,只是不能用力。林萧见他不放在心上,也释怀了,他问利马对于甘比诺提出的条件,他是怎么考虑的。利马很爽快地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接受。你呢?”林萧沉吟一下,轻轻地说:“我退出。”利马瞪大眼睛:“为什么?奖金也不要了吗?”林萧摇头道:“不要了,我不想卷进这种事,太冒险了。”

利马看着他,眼神中有羡慕,也有无奈,叹了口气,对林萧说:“我来打这个比赛,就是冲着钱来的。我家穷,父亲得病住进了医院,每天都要花钱。我必须拿到这个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