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曼双手十指交叉,抱着脑袋,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你的意思是,这些问题不是我应该考虑的,我应该把它们交给上天。”哈希姆最欣赏他的悟性,赞赏道:“这就对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的命运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
哈利曼其实并不明白,他追问道:“那么,我应该考虑的问题是什么呢?”哈希姆想不到对这个问题他还是没想明白,指点他说;“你现在对此事是怎样考虑的呢?你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样的?”哈利曼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我希望能送他去见上天,让上天来教化他,我可没有这个本事。”
哈希姆点头道:“你很诚实,这就够了,既然如此,那就放手去干吧。不用考虑别人的看法,我们相信上天的意愿。上天让他死,那是对他的思念;上天不让他死,那是对他的恩典。”
听到这里,哈利曼才恍然大悟,他赞美道:“你真是个天才,是上天的使者,是智慧与善良的化身,感谢你在我迷惑的时候指点迷津,让我找到正确的方向。”哈希姆双手合十道:“国王陛下过奖了,我是您最忠诚的奴仆,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下面的事您就不要操心了,让我来帮您安排吧。”
能够不亲手参与杀害弟弟,哈利曼觉得自己可以得到上天的饶恕,他如释重负,点了点头:“好的,你下去吧。”
利马把钞票装进了口袋,瞧着林萧和哈曼两人,忽然不些不好意思起来,好像今天晚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得到了好处,林萧倒没有什么,倒是哈曼又破了财,又伤了心,他寻思着找个话题来体现自己的重要,同时也安慰一下哈曼。
想了半天,他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哥哥是向你示好了,而且也把这事公告天下了,他总不能一面跟你谈感情,一边就捅你刀子吧,而且还是在全世界的面前,我对这次出行持乐观态度。”
他的话没有起到想像中的效果,哈曼似乎没有听见,脸上毫无表情。林萧哂然一笑,也没有说话。利马着急地捅了林萧一下,跟他说:“林,你倒是说话啊,我说得没有道理吗?”林萧看着他那拿到钱后得意的样子,说道:“我觉得你太乐观了,我们是把他当作一个君子来对付的,一个重视自己名誉的人,他做事是可以猜度的。但如果这个假设就是错误的,那就谈不上接下来的推理正确与否了。”
利马被他说糊涂了,陷入了沉思,哈曼的头抬了起来,接着说道:“这话说得有道理,林,你觉得他是个君子吗?”林萧被他逗笑了:“哈曼,我不了解他,不敢说。从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来看,他不像一个厚颜无耻的人,做事有些犹豫不决,让我担心的是他的手下,那些出主意的人,就很难判断了。”
哈曼点头,说道:“是的,据我所知,他的手下有一个叫哈希姆的人,人品就极为低下,做事没有底线,是我们需要好好考虑的一个可怕的对手,也许父亲的去世之谜他能够解开。”
林萧说:“既然如此,按照你对他们的了解,好好想想如何去应付吧。”说着,站起身来,和利马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第二天,是出发的日子,三个人很早就起床收拾行李,来到机场,发现机场早就来了很多人了。按照甘比诺的安排,来了几家电视台的记者,架了三四台摄影机,摄像、主持人早就各就各位了,停机坪边上站满了各新闻媒体的记者,都在伸着脑袋等待哈曼的到来。
昨天,哈曼兄弟俩隔着万里互致问候,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人们都在猜测着这场谈话背后的故事,编造出了各种各样的故事,到底谁的更接近事实,大家都在关注事情的进一步发展,能否亲临新闻第一现场,是一名记者采访能力,新闻感觉的体现。大家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相互交流着得到的情报,与自己知道的相互对照,充实,丰富,让它更加具有震撼力,可读性。
哈曼一出现,就被媒体发现了,一个记者大叫一声:“他来了。”抱着摄影机就跑了过来,其他人如过江之鲫,拥挤着跟着跑来,一个女记者高跟鞋都跑掉了,连忙弯腰提鞋,身边的人呼啦啦地跑过去,不知谁一脚把鞋子踢了出去,她赶忙去找,却被后面的人给撞倒了,其他人也无暇顾及,来到哈曼面前举起相机“啪啪”地拍个不停。哈曼面无表情,目不旁视,迈着大步往前走,林萧和利马很自觉地跟在落后两三米的地方,防止抢了哈曼的风头。
记者们纷纷围绕在哈曼的前后左右,拿着相机“咔咔”地拍着,前面的挡住了他的路,他伸手推开,心里暗暗后悔找了林萧和利马这两个自视清高的高手来做保镖,该出手时却远远地躲到了后面去,还得自己亲自出手,他们俩在后面悠哉游哉,自己这个本该被保护的对象却搞得像个开路神一样。
他心里恼火,出手便没有轻重,一抬手,一个记者被打了出去,一出腿,又一个记者被踢得飞出去,好在人多,大家也没有看清这两位是怎么出去的,人群一阵混乱。林萧在后面看得清楚,知道这前王子心里不痛快,别由着他任性坏了事,便跟利马招呼了一下:“走,到前面去看看。”两人便挤了上来。
两人向前一挤,两边的记者们便站不住了,纷纷让了开去,他们俩信步向前走,保护着哈曼,记者们本还想再拍几张不同角度、各种表情的照片,被这两尊天神一推,连站也站不住,更不要说拿话筒去采访了,被挤开的人纷纷咒骂起来,又碰到了后面的人,于是他们所过之处,一片骂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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