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这一带说一不二,从来没有人敢公开跟他作对,心里气得不行,嘴里却什么也不敢说。林萧命令他:“让你的人把枪放下。”胖子的手下没有得到他的命令,都站着不动,胖子骂道:“妈的,混蛋,还等什么,老子死了你高兴啊。”手下被他骂得明白过来,赶紧放下枪。利马过去收到一堆。胖子瞪着眼看林萧,意思是还想怎么样,林萧对哈曼说:“把宝石拿回来。”
哈曼走到艾瑞跟前,向他伸出手,艾瑞无奈,只好把宝石拿出来,交给哈曼,哈曼把宝石揣进口袋,走过去,对医生说:“楼上还有一人受了重伤,交给你们了。”然后对林萧招招手,林萧不敢就此把胖子放了,就用枪顶着他的脑袋说:“走。”胖子不动,林萧拿枪用力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胖子一疼,又回头瞪林萧,林萧对他的肚子又是一下,胖子疼得慢慢地弯下了腰,林萧拿枪对他的下巴又是一击,胖子差点被打得晕过去,知道自己再不配合的话,还要挨打,就乖乖地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哈曼把失而复得的宝石放进口袋,林萧用枪逼着胖子老老实实地坐在身边,利马把车开得像飞得一样,向科瓦兰静修中心驶去。胖子强忍着痛苦,对林萧说:“你竟然敢袭击警察,你要对自己的莽撞行为负责。”
林萧对他的肚子猛击一拳,胖子痛苦地抱着肚子,再也不敢说话了。后面两辆警车呜呜叫着跟了过来,哈曼对利马说:“加快速度,甩掉他们。”利马猛踩油门,汽车猛向前蹿,胖子一头撞在椅背上,哈曼回头说:“这家伙太沉,车跑不快,把他扔下去吧。”说着探身打开车门,林萧抓住胖子就向外推。
胖子看着车外飞快闪过的树木,不敢下去,双手死死地抱着坐椅,哈曼用力把他的手指掰开,把两只手紧紧并在一起,胖子破口大骂,林萧对他的后脑拍了一巴掌,胖子不说话了。两人合力一推,胖子从车上滚了下去,汽车立刻轻快了许多,远远地把警车抛在后面,越来越远。
利马回头问:“现在往哪儿去?”哈曼说;“我们不能现在回科瓦兰静修中心去,那会给维摩法师带来麻烦,你好好过把瘾吧,到高速上去兜一圈,等晚上再回来。”林萧担心阿那律和拉哈尔的安全,就说:“那个劫持拉哈尔的是什么来头,很少见到身手这么好的人。”
哈曼看着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好像见过这人,你们没有印象吗?在我们第一次去王宫的时候,站在门口的警卫,应该就是他。”林萧和利马在脑中竭力回想着,最终两人还是摇了摇头。利马说;“我真佩服你,见人一面就永远不忘,我不行,转眼就记不得了。你读书的时候成绩一定很好。”哈曼回想起小时候上学的事,又想到了母亲身上,此次回来,总算让她老人家获得自由,轻轻舒了一口气。
哈曼从口袋中把宝石拿出来,说道:“也不知这人是受了谁的指使,来打这宝石的主意。不过他的确厉害,林,我觉得跟你不相上下。”林萧知道哈曼与艾瑞两次交手都没有占到便宜,也不敢妄自尊大,赶紧说道:“我也不行,倒是很想跟他试试。”
后面的警车已经看不见了,眼看天色已近黄昏,林萧对利马说:“咱们回去吧,晚上还要去神庙。”哈曼有些不放心,说:“不会有警察拦路吧,干脆把这车扔了,换辆车回去吧。”这个担心不无道理,利马说:“先回去看看,发现不对再说。”二人一想也对,已经跑出这么远了,在这里等是肯定不行的。利马调转车头,向来路驶去。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预料中的封路拦车。
快要接近科瓦兰静修中心了,林萧总觉得事情不对,警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这事,闯进别人家里,打伤了人,还把警察劫持了,哪一种都是犯罪行为,这地方的法律就这么松,还是警察执法力度太小?他对利马说:“先停下来,我觉得有点不对。”利马一踩刹车,车子停了下来,两人转头看着他。林萧说:“你们没有感觉到不对吗?咱们把人打了,竟然没有人代表法律表示一下?”
哈曼不在乎地说:“有问题吗?”他从美国到阿联酋,类似的事做得多了,不觉得今天的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利马是个愣头青,只管打不问后果,也摇着头看林萧,在等他继续往下说。林萧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点点说了出来,哈曼这时意识到现在不是在美国,没有黑帮老大罩着他,也不是在阿联酋,他也不是前王子。但一时又想不清这事,便说:“你就直说吧,他们会怎么样?”
林萧做了个捉拿的动作,解释说:“一路上没有见到警察,我害怕他们会在某个地方等我们回去。就像坐在树边等兔子一样。”利马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仍觉得林萧这个比喻太不沾边。笑话他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张开了网要捉小鸟,这跟兔子有什么关系?”这话明白易懂,哈曼不愿意了:“哎,你怎么把我们说成是小鸟呢?就算是鸟,也得是老鹰,谁能捉得住咱们?”
林萧见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觉得又不太好解释,就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人在田里干活,看到一只兔子跑出来,一头撞到树上,死了。这个人把兔子捡起来,很高兴。后来,他也不去干活了,每天坐在树下等着捡兔子。”听到这里,利马哈哈大笑:“这人是个笨蛋,怎么还会有兔子撞树上呢?”林萧说:“是啊,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捡到过兔子,但地上都长满了草,庄稼也荒了。我们把这种事叫做‘守株待兔’”。哈曼听明白了:“我愿意做那只兔子,让他白白等去。”利马生硬地学着林萧的话说:“守株待兔,有意思,你们中国人心眼真多,什么事都能讲出道理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咱们不能做那只兔子,那咱们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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