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立场有重合的地方,但并不完全一致。
“等你在化工二组做出了成绩,我升副厂长,你升组长。
再过几年,我升厂长,你升副厂长,再过几年,我升正局处,你升副局处,再过几年...”
“停停停,”
张喜乐赶紧叫停,
“陈镇安,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不是一个官迷,我对当官没兴趣!”
“赚钱有止境,当官最无敌啊,等你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你自然会改变主意的!”
...
权力的滋味...
陈镇安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训张喜乐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
但他殊不知,张喜乐是重生回来,他的这些经验,在他看来,毫无价值。
当官,
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在自己头上压着。
就算哪天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自己又还能再潇洒快活多久呢?
倒不如早早赚钱,发一笔横财,四十岁出头的世界首富,那才叫,潇洒,快活!
全世界八十亿人,永远的话题,中心!
......
抖。
张喜乐抖了抖。
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他那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上,哪里有丝毫的醉意。
赵忠诚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赵忠诚是周高杆,不,更准确的说,是周郑步的人。
张大名过两年退休或者升职后,周郑步是最有希望接任江海化工厂长的副厂长。
他反问道,
“赵忠诚,你觉得呢?”
张喜乐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赵忠诚大他十二岁。
论城府。
赵忠诚自以为,张喜乐在化工二组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迟早被周郑步给拿掉。
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我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