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第一次亲历这种事情竟然和自己有关!
“顾知府打算怎么处置?”许长生问道。
坐在另一边的杨世恒正好是顾镜的幕僚,同时也是许长生的人手,所以他并未隐瞒,“府尊原本准备上报提学,请提学出面劝走他们,可是提学大人不巧重病在身无法出门,因此只好另寻他法!”
这办法倒也可行,读书人可以不怕县令、不怕知府,但他们不能不怕提学,因为提学可以革去他们的功名,现在提学推病不出,明显就是支持士子们么!
“呵呵。”许长生笑了,“恐怕不是生病,而是不想让朝廷下西洋吧?我记得李提学似乎是黎淳的同年?他就不怕背上结党的罪名么?”
“府尊亦觉得李提学不是真病,所以已经上书弹劾了!”杨世恒明白许长生的意思,顾镜才刚上任就被当地士子来了这么一手,要是不解决好,他今后几年也就别想做成什么了,福州的官宦都看着呢!
“光上书弹劾不够,得让那位也动一动!”许长生用筷子指了指宦官阿九居住的方向。
这件事汪直比顾镜更着急,而且他查处黎淳等人结党的差事还没卸下呢!要是能把李提学给收拾了,顾镜正好借此立威。
那些官宦人家要是看到堂堂提学都被收拾,今后顾镜但凡有啥命令,他们就算想反对也得掂量掂量!
“可奏折送到京城需要时间,眼下这些读书人怎么办?要是再不赶走,府尊大人的脸面怕是有些不好看!”杨世恒满脸愁容,读书人毕竟有几分体面在这儿,不好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