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郁闷,满屋子静的只有她的气息。</P>
不一会儿他就洗漱好出来,看着沙发上气鼓鼓的人,沉沉眉。</P>
“洗漱。”他言简意赅的说出两个字。</P>
向橘月坐在原地没有回话。</P>
程鹤砚见人不回他,便说:“洗漱完送你回去。”</P>
听到话后,沙发上的人才有了动静,僵僵的起身走向洗漱间。</P>
“先过来。”那人突然又命令似的发声。</P>
向橘月此刻眉毛沉的极重,鼓宕着嘴巴看看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P>
她光着脚走到他面前,垂着头等他开口。</P>
他望着她垂下的眼睑,眸光暗了一点。</P>
接着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脚离开地面,放到面前书架台上。然后正面双臂固着她,微垂下头与她对视。</P>
“只是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沉沉的问她,眼神里闪烁些她看不懂的情愫。</P>
她在他注视下头更低了。</P>
“向橘月,把一切交给我就好,你只用做你自己。”他郑重的看着她说,深邃眼角像是携带了他的整个世界,沉的慌。</P>
她定定盯着他,几秒后杵在书架两边的手不自觉的竟然慢慢揽上他的后颈。</P>
他眼角微颤,不明所以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揽上他的手,然后看着她扬起的眸。</P>
她开口:“我真的,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太脆弱和平凡了,脆弱到,一击致命,没有还击之力。”</P>
她会成累赘,会被抛弃。她和她家也承受不住一点打击,她要安稳的生活。</P>
“我不想,让自己冒险。我也不想受伤害。”他有太多未确定因素了。</P>
所以她要远离他。</P>
言闭,她放下她揽上的手。</P>
他蹙着眉一字一句的听着她说完,看着她眼角情绪转落。</P>
程鹤砚蓦地明白什么。他沉思一会儿。</P>
“你不会冒险。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丁点伤害。”他盯着她,极其郑重开口,像誓言,也像承诺。</P>
说完,他向她靠近一步,将她放下的双手重新揽上他后颈,然后修长分明的手半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相信我。”</P>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有些润,手腕下是他有力的肩,坚实又有力量,像能撑起整个世界。</P>
“为什么?”为什么对她。为什么是她。她不理解。</P>
“你看了我的背。”他淡淡说一句。</P>
向橘月只觉得太阳穴直跳,这是什么原因?!</P>
“如果你怕,可以走。”言毕,他就要松开她。</P>
“我不怕。”她说。</P>
他停住动作。</P>
“那就对我负责。”他轻喃。</P>
她有些懵,什么对他负责。</P>
“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她埋怨的说,搞得像她偷窥他对他做了什么事一样。还对他负责。</P>
“你说要看的。”</P>
“是你问我的!”</P>
“嗯,对。”他应和。</P>
“所以相信我。”他又哑着声在她耳边说。</P>
这个男人的魅力太大了。几句话。</P>
她就这样,在他有力的话语和溺人的眼神下,点了头。</P>
他像完成什么大事一样笑逐颜开,正想抱紧她的腰,不料她一把推开他,委屈的跑回沙发上看着他:“我刚刚都道歉了。”</P>
他有些好笑:“你倒还委屈上了?”</P>
心情有那么好嘛,笑那么开心。</P>
向橘月抬眉看看他:“小气,”</P>
被说小气的人却是直拧紧了眉,轮廓分明的脸在清晨平添几分柔和气息:“我怎么就小气了?”</P>
“我都道歉了。”她委屈巴巴的说。</P>
程鹤砚一下子无奈住:“我要庆祝一下吗?”</P>
“娇气包。”他笑一声。</P>
有种臊意涌上脸颊,耳根子热热的。</P>
“你才娇气,你最娇气!”向橘月一下子被掀了老底一样,害臊的要命,边说边将手边的抱枕扔过去。</P>
他轻而易举的就接住,“起来洗....”</P>
话还没说完。</P>
“程爷!”肖铭突然推开门闯进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令人震惊的画面:向橘月坐着那条几万块的白蝉棉毯子,脸颊微红愤愤看着墙边抬手接过沙发上人扔过来的抱枕的人,那人还百年难得一遇的柔和看向沙发上的人要说着什么。</P>
本还有些柔意的人面色一变,顿时冷下来,不满的投一个寒刀似的目光看过去,恢复一如既往的冷冽漠桀。</P>
肖铭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破坏了某些重要的气氛,一下子恨不得自己刀了自己,总比被那个人这样盯着好。</P>
向橘月赶紧好端端坐回沙发上,有些尴尬。</P>
“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程鹤砚声音寒的像冰层下封印万年的冰峰,没有一丝丝感情。</P>
肖铭头也不敢抬。</P>
“滚,”</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