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他又移回视线,专注于文件之间,不经意的问。</P>
“参加文物鉴赏大赛,听说你在找青花玉颈瓶,我就想去给你赢回来。”阮诗年解释道。</P>
程鹤砚皱眉,他是在找。但他不需要别人给他赢来。</P>
“除此外?”他又问。</P>
阮诗年好看的眉头拧起来,她是除了参加比赛外,还想去看看那个人,但是,她不敢说。</P>
“没了。”</P>
他还是没抬头。</P>
“阮小姐,当初你帮助我赢了启璨在南莞的房地产竞标,我按照承诺答应你让你进桕辞。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动我的人。”他抬眼,冷漠的看着她说。</P>
他的人?</P>
闻言,阮诗年长长指甲掐进掌心里。</P>
他是在警告她。</P>
“这次,你最好没动江桐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他声音沉的可怕。</P>
不会放过她?</P>
“她就对你那么重要?!”阮诗年不甘的问他。</P>
她哪里,都比她好!</P>
闻言,他签字的手一顿,蓦地抬起头来看她:“我没必要向你交代。”</P>
阮诗年全身一僵,脸色苍白。</P>
“当初我就说过,你随时可以走。”</P>
他要赶她走?!</P>
“我不走!”</P>
她不要走,她要留在这。</P>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不然,就算是你父亲出面,也保不了你。”他冷沉的声音像一块块冰刀,刺在她身上。</P>
那么多年,他虽然对她无意,但是看着她当年为她做过的事上,也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今天,他居然为了那个人.......</P>
“那么多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阮诗年不甘心的大步迈上前,愤愤的问他。</P>
但不等她说完,程鹤砚凝起厉眸,浑身冷戾。</P>
阮诗年吓得话哽在喉间。</P>
“阮小姐,自重。”</P>
阮诗年突然嫉妒的眼眸发红,“我陪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过吗?!”</P>
“从未。”他干脆利落回答,声音不带一点温度。</P>
“何况,我从没让你留在我身边。”</P>
听到这话,阮诗年浑身僵硬。</P>
是啊,他从没让她留过,是她自己,出卖父亲,上赶着跑来他的公司,一待就是几年。一直都是她上赶着倒贴!</P>
“明早我会让肖铭将解聘合同寄给你。”程鹤砚冷冷的说。</P>
阮诗年苦笑,程鹤砚啊程鹤砚,你当真是冷酷无情。</P>
“我不走,你自己说过的,我想留在桕辞多久就多久,除非我自己想走!”阮诗年眼圈发红的说。</P>
她不走,她绝不离开桕辞。</P>
闻言,程鹤砚皱起眉头,眼帘里沉霭难测。</P>
“请便。”</P>
闻言,阮诗年呆呆顿在原地,然后双手指甲掐进肉里,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P>
接着程鹤砚又埋头在一堆文件中,自顾地看着,见没什么问题,执起旁边的笔,落上劲道有力的名字,完全没顾办公室内还站立着的另外一个人。</P>
最后凭着一丝意识,她转身,推出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关上霎那,她的泪珠仿若堤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P>
当晚,桕辞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