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质感衬衫上被一滴滚烫的泪水烫伤。</P>

他整个人僵住，然后慢慢将怀里人放开，他有些茫然的，就看到一张前一瞬还好好的，后一秒就泪水似珍珠般挂在脸蛋上的人。</P>

她伤心的不行，像是憋了很久，现在哽咽的喘不上气，泪珠却一直一直滴落。</P>

他慌了起来，看着她哭成这样，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P>

大手上被她泪花打的晕开些湿润，他僵着手给她擦眼泪，急声问：“怎么哭了，是不是吓到你了？”</P>

“你先别哭，你先说怎么了好不好，先别哭。”他手忙脚乱的哄她，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P>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哭，第一次是因为竞标会，她像个小英雄一样闯到他面前质问他。第二次是在邬源吻她，她被吓到。第三次，是现在。</P>

他心疼死了！</P>

疼到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她不哭。</P>

他不停给她擦眼泪，一边弯下身问她怎么了。</P>

向橘月心里难受极了。</P>

明明是他比较难过，他还安慰她。</P>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抱着他，眼泪啪嗒啪嗒打在他身上，黑色衬衣很快就全是她眼泪。</P>

“程鹤砚，明明是你比较难受，我该哄你才对，你哄我干嘛。”她声音气愤又难受。</P>

“你受了那么多苦，我那么晚才遇到你，我太笨了。”她来的太晚了。</P>

他反应一下，然后淡淡笑了一声。</P>

笑声苦苦的。</P>

明白他的小姑娘是心疼他了。</P>

他心里柔软的不行，整个人仿若碰了化骨水，软的像滩水。</P>

“我不难受，遇到你，什么都不苦了。”他轻轻说，手拍拍她后背给她顺气。</P>

她抱着他，窝在他脖颈间，一下子胸腔闷起来，一口气难以上来，接着止不住的打嗝起来。</P>

一连几个嗝，她打个不停。</P>

他边放开她边有些忍不住的好笑起来：“那么娇滴滴的嘛。”</P>

她止不住的又打一个嗝，眼泪都被止住了，也不想哭了，就是打嗝打个不停。</P>

她脸上还挂着几滴泪水，然后迷茫的说：“没....嗝~，没有，”</P>

他蓦地被她这样惹得笑起来，然后给她倒茶水。</P>

她连着咕咕的喝了好几口，才勉强止住。</P>

“好点没？”他低头问她。</P>

她缓缓，然后点点头，鼻子眼睛还红彤彤。</P>

他替她擦擦眼泪，胸前黑色衬衣上大片污渍样，是被她打湿的。</P>

“不哭了，让你为我哭，想让我愧疚死？”</P>

别人惹她哭，他还能为她讨个公道，他惹她哭，他真不知道怎么是好。</P>

“以后绝不让我们家橘橘为我哭了。”他伸手替她擦擦残余眼泪，一边说道。</P>

桌上饭菜还没捡下去，两人在坐席上的绒毛毯子上说着话。</P>

“爱你，所以心疼你。”她捂捂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说道。</P>

他顿住。</P>

她第一次，说爱他。</P>

“我也爱你。”他声音哑而沉。</P>

风又吹过来，带着花香。</P>

然后大手扒开她小手，替她揉揉眼睛。</P>

是春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