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下午已经通知了溢馆员晚上来取毒品,所以他准备从这个暗格拿出一部分毒品放到另外那个暗格里面。当时馆长独自一人在资料室,他打开机关之后走向这个角落,这时凶手进来,看到馆长便拿着刀跟着他走了过来,然后在这里刺死了馆长。”不凡说。
“如果是这样,除了楚老板,其他人都有可能。”刘溢说。
“不对。”我说出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个暗格的开关藏的这么隐蔽,一定有重要的意义,不可能给出这么随意的解释。”
虽然已经知道了馆长倒在角落的原因,可是原因背后的意义却变得扑朔迷离。
不凡的假设也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资料室这么暗,地上又铺着地毯,有人悄悄走进来馆长没听见很正常。不过不凡说过,茹女士进入资料室以后喊了几声馆长的名字,那应该不是她,否则馆长会出声答应。
我使劲挠了挠脑袋,叫上柯晓茹去不馆员的房间,时间有限,不能都浪费在这里。我刚想离开,刘洋叫住了我,他说等一下,先搜身。
我怔在原地,这才想起来,口袋里还揣着刀。
很快柯晓茹就从我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那把折叠刀,她用眼睛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防身用的。自从来到图书馆工作,馆长经常骚扰我,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买了把折叠刀随身带着。
柯晓茹身上有一部手机,手机里是与不馆员的多次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是晚上8点20分。
溢馆员身上也有一部手机,里面有馆长发给他的短信,内容是“晚上八点半,老地方”,发送时间是下午三点。
不凡的口袋里有一张酒店的房卡,和柯晓茹包里的房卡一样,应该是他长期居住的酒店的房卡。
王楚的随身物品比较大,是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有一本古董工艺品的宣传册,一盒名片和一个手机,这些东西里都没有有用的线索。
搜身结束,我和柯晓茹来到不馆员的房间。
不馆员的房间也很大,有卧室、客厅和洗浴间,布置的如同五星级酒店一样,只是房间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如同经历过狂风暴雨。
卧室的床非常大,横向足有一米八,上面铺着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套着浅金色被罩的被子和同色系的枕头都已经被掀翻在地,衣柜的柜门也开着,里面的衣服七扭八歪,传说中的那件女士睡衣平铺在床单上。
我看着那件鲜红色的睡衣,布料少的让人觉得穿不穿都没啥用。
上一轮搜这个房间的是王楚和刘溢吧?王楚不会这么粗暴的对待现场,看来刘溢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狂野的心啊。
我走到床边,把床单扯了下来,细心的摸索了一圈,又趴在地毯上看床底下,但是床下的缝隙太小了,仅能伸进去一个手臂,而且地面上也没有东西。
我坐起身子,随手在床板底下摸了一把。
“咿?”我惊呼一声。
柯晓茹正好从门口路过,问我发现了什么。
“一个手机。”
我从床下抽出手,手里握着一部手机。
这是不馆员的第二部手机,之前王楚他们已经找到过一部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