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吗?”我问王楚。
王楚看了我一会儿,无奈的放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奖杯和一张奖状,上面写着苏商人于2006年获得市级青少年散打比赛冠军。
我看到上面的字的时候,咧了咧嘴,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还想说切掉尸体头部这种案件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做不了,马上就出来一个证据证明你也行。
这个证据的出现,让我顺利的回归到了嫌疑人队伍。
“最后一个问题,你去找叶子梵的时候,他还清醒吗?”王楚说。
我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清醒是指什么程度,我去的时候叶子梵浑身都散发着酒气,走路摇摇晃晃的,但他依旧在喝酒,也能和我对话,并没有倒头睡觉。”我回答。
“好了,证据都说完了,我们来分析一下吧。”王楚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经过刚才的分享,现在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叶子梵诈死,他杀了一个来到别墅的客人,然后自己伪装了成了那个人,以躲避警察的调查。鉴于尸体的头部被切掉的情况,这种假设是有可能的,但有一点需要确认,就是Alice到底是不是叶子梵杀的,如果不是,那他就没必要诈死。”
“第二种,死者就是叶子梵。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需要弄清楚,凶手为什么要切掉死者的头。方向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复仇。Alice死了,而且尸体没有头部,凶手有可能为了替Alice报仇,也切掉了叶子梵的头部。另一个,就是出于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凶手不得不切掉死者的头部,至于这个原因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
“分尸的案件并不多见,尤其是只切掉死者头部的案件更少,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也没遇见几个,我经手的或者听其他同事说过的类似案件,基本上切掉头部的目的都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所以我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方向。你们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
王楚总结完,看着我们。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了,我所知道的切掉死者头部的案件,仅限于《首无·作祟之物》里面发生过的案件。可那个案件的情况放在这里应该不适用吧。。。我有点担心的捋了捋自己的短发,看着身上略显中性的西服套装。
以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叶子梵在昨天晚上十点赞助人与他谈话期间得知,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他与Alice的死亡是否有关。如果叶子梵就是凶手,那么他要给自己设计一条金蝉脱壳之计。
这个时间叶子梵已经见过了不凡面具艺术家、悦朋友和赞助人,再加上他对管家的熟悉,以上四人都可以成为诈死伪装的选择对象。他选择伪装对象的标准会是什么呢?有钱?社会关系简单?与自己身高体重相似?
叶子梵已经闭门不出半年多,除了管家,没人知道他现在身高体重多少。所以只要杀掉管家就没人知道那个死者是不是自己了。
不过也不对,管家已经56岁了,不管是谁看到死者的身材和皮肤都会知道那不是叶子梵。
那么死者必须是一个与叶子梵年龄差不多的人,在座的几个人里面,悦朋友和不凡面具艺术家最合适了。这两个人里叶子梵会选谁呢?悦朋友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知根知底,更有利于之后的生活。而不凡面具艺术家则拥有面具艺术家的身份,以后可以重操旧业。
真是难以取舍啊,等会儿这两个人可以重点搜查一下。
分析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一个困扰了我很久的问题,我说:“为什么我的房间的门牌号是107,叶子梵工作室的门牌号是103?明显是被调换过了。”
武林说:“是这样,叶子梵对3这个数字比较痴迷,刚买下别墅就把103号门牌换到了自己工作室房间的门上。”
只是这样?对数字3痴迷?我暗自琢磨,好像案件中的今天就是3月3日啊。我暗自记下这个信息,说不定等下会有用。
秦天悦轻咳了一声,抬起手说:“我有一个疑问。”
“你说。”王楚看向他说道。
“如果按照不凡假设的那样,叶子梵杀了我们中的一个人,自己又假扮成他,那关键性的证据会是什么?总不可能没有证据吧?比如有人知道真正的叶子梵身上有胎记?”
秦天悦说着看向我,我曾经和叶子梵在一起3年多,如果身上有特殊的记号只可能是我知道了。
我摇头,我的信息里没有这种东西。
“不太可能是胎记或者疤痕这么容易让人判断的东西。”王楚说,“否则立刻就会被我们判定为叶子梵是诈死,一下就排除掉好几个人的嫌疑,这样太简单了。”
“那还能是什么?”秦天悦问。
“只能依靠现有条件尝试假设,比如叶子梵是否杀死了Alice以及他是否知道警方在怀疑他。我相信我们找不到确定的证据证明叶子梵诈死,否则嫌疑人就只剩下你们俩了。”王楚说着看向秦天悦和不凡。
不凡挠了两下眉毛,他也明白自己那个大胆假设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