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看到那一堆药的时候,竟然想到的不是那个男人死,而是他真的病了?
她大概也疯了!
她都眸光落在镜子里颈间刺眼的吻痕上,心底无比得烦躁,她恨不得将这吻痕擦去,擦去他留下的痕迹。
在沈千裘面前她总是很无力,所有得挣扎于她自己来说是精力用尽,可于他来说不过是云淡风轻不痛不痒。
“贝贝……”她轻唤,这两个字是她的痛处,沈千裘正正戳在这两个字上。
他可真是会啊,从来都是不费力气就能将她打进深渊。
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亮着屏幕的来电显示是冯淑敏。
她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是冯淑敏的声音。
“你已经见到贝贝了是吗?你可别忘记你答应我的。”
虽然姜羽熙没见到,但是冯淑敏给的消息也确实没有错,那个房间肯定是为贝贝设的,那天沈千裘应该是早她一步把贝贝转移了。
他早就知道她去医院了。
她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淡淡道了一句:“我会安排!”
这是她们仅存的交易,以后也不会再有,冯淑敏这个人,她不打算过多交际,因为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沈千裘管控这么严连她进去都逃不过沈千裘的耳目,怎么可能会让她碰巧发现。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太多经历去管这些事。
房间里,姜羽熙手里握着户口本,这是她家的,上面有她父母的身份信息,她轻轻着上面的名字。
将身份证置于:“爸妈,你们还记得沈千裘吗?我和你们说过的,他喊我和他结婚,今天是他给出的期限。”
外面的寂静的夜,时间一点一滴走着,已经是晚上九点,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迈出这一步,她答应了酒等于她一辈子只能被困住,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纠结了很久,每次想迈出那一步,却又在心头里抵触。
她声音涩哑显然是哭过:“他给我安置了一个铁笼子,我想逃,我不想留在他身边,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是他救了我,也是他让我又跌进泥潭,他只是冷冷看着我叫我跳,逼着我走,他用贝贝威胁我呀。”
姜羽熙目光凝滞,泪一滴一滴落在户口本上:“那是他女儿,我和他的女儿,我好希望贝贝没有出生过,那她就不应遭受这样的罪了不是嘛?”
回应她的终究只有墙上一分一秒走着的时钟。
……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去了沈千裘住处,只知道她以后的一生都会被困住,她挣不开这个牢笼。
铁门外管家见她来还是恭敬的问候:“姜小姐!”
因为沈千裘交代过,所以一路管家也没说什么,引着她去了房间内。
管家看着姜羽熙的身子叹气,他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希望沈少能够不要因为这女人遭了什么罪的才好。
屋内,沈千裘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方才他所有的情绪在她出现在铁门的那一刻骤然散去。
他还是赌赢了。
他开门迎上她眼眸,清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