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P>
近乎癫狂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祁嫣被捂在被子里,听着那疯癫的声音愈来愈小,轻轻感叹着:“北堂殊,你真是个畜牲。”</P>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他对此毫无感觉甚至觉得兴奋,这种人真是可悲可怖。</P>
北堂殊没有因为她的话语生气,反而伸出手撩起她额前的碎发,低磁的嗓音透着轻蔑:“又如何?”</P>
换做常人他早就下旨凌迟了,但她别说骂他了,咬都咬了好几次,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辱骂忽然变得不算什么。</P>
“不如何。”她摇摇头,一副累了倦了的模样:“你到底想怎么样?”</P>
“玉玺。”</P>
“我说了,隗国玉玺世间难有其二,圣洁高贵,你这种人是不配拥有的。”她伸出手,摸着他的喉结,如同眷侣般温柔,“这辈子就别想了,下辈子你也是要下地狱的。”</P>
北堂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孤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怕什么地狱?倒是你……”他擒着她的手腕放到唇边吻了吻:“身处地狱了。”</P>
她厌恶地抽开手。</P>
以她现在的处境,进不得,退不能,不就是在地狱深渊里吗?</P>
北堂殊心情大好,起身离开。</P>
他不会在她枕边留夜,她想杀他的心一直是真的,他虽然期待她会怎么做,但不至于蠢到把脖子往刀子上递。</P>
在他走后,祁嫣疲惫地倒在床上。</P>
她感觉自己从钢丝走到了独木桥。</P>
这种感觉太累了,每一句话她都要深思熟虑,不仅不能太过分,还要算计北堂殊的反应。</P>
比如刚才的选择,明明是后者最保险,她偏偏选择了前者,就是赌北堂殊不会让她死,赌他的收集癖近乎疯魔。</P>
能用人的头骨去制微型玉玺把玩,不就是心理扭曲吗?</P>
她屏退了殿内宫人,独自去清洗身体,她倒不担心伤口恶化,无论好坏,都可以由d77控制。</P>
沐浴完后,祁嫣湿着头发走出浴桶,擦干身体穿上中衣,总算可以休息了。</P>
她坐在铜镜前,梳着柔软的发丝。</P>
铜镜中,除了女子娇媚绝色的面容之外,竟映出一个男子的身形!</P>
d77没有任何提示,他不是北堂殊!</P>
祁嫣倒吸一口冷气,正欲惊呼,她的嘴巴便被粗粝的手强硬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