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推开诊疗室的门：“发生什么了？”</P>

莉拉回过头，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十分担忧：“你的妻子有些激动。”</P>

齐言大步过去，抓住处于崩溃边缘的女孩儿手腕，“冷静一点。”</P>

她立刻握住他的手，看他的目光仿佛看见了一棵救命稻草，她站起来抱住他，眼泪汹涌，哭喊着：“我不治了，不治了！”</P>

她就像一个撒娇痛哭的孩子，一边说一边跺着脚，通过一切动作希望得到他的应允。</P>

齐言心口一痛，他抱着她，目光看向莉拉。</P>

莉拉手里拿着画，耸了下肩：“还没结束呢，治疗需要完整地进行，效果才好啊齐总。”</P>

齐言犹豫了。</P>

怀里的女孩儿还在哭，他能感受到肩膀的湿润，慢慢烫在了他的心里，她全身心地依靠他，希望他能帮助她。</P>

他看向莉拉，“今天先这样吧。”</P>

莉拉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已经进行到现在了，齐总现在告诉我，先结束吗？”</P>

齐言也在挣扎，他从未觉得做一个决定这么难。</P>

她的煎熬与痛苦，他很理解，甚至感同身受。</P>

“她的情绪太差，改日再说吧。”</P>

莉拉讶然，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来说这句话不觉得可笑吗？</P>

无所谓，老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P>

莉拉耸耸肩：“听你的。”</P>

“好了，好了。”齐言低声安抚着，“我们回家。”</P>

“回，回家？”怀里的女孩儿止住哭声，却忍不住抽泣着。</P>

“喝虾滑汤吗？再给你煎个土豆饼好不好？”他捏了捏她的脸。</P>

她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看，眼睛湿漉漉的，小脸满是泪痕，直到现在，眼泪还在不停地流。</P>

齐言喉结轻滚，声音沙哑：“或者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带你出去吃也行，不想吃东西的话，你想玩什么？”</P>

他忍不住用所有的温柔去哄她，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泪流不止痛苦难受，他也不舒服。</P>

算了吧，今天就先这样，来日方长，一点一点来。</P>

“我，我要回家。”她啜泣着，再次扑进他的怀里，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放手。</P>

“好，老婆，我们回家。”</P>

离开莉拉的院子后，她的情绪终于平复许多，可却神经兮兮地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P>

齐言沉默着，带她上了车。</P>

他本想像来时一样亲自开车，可当他打开车门要把她送到副驾驶上时，她说什么都不肯。</P>

“我害怕。”她双眼通红，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架势。</P>

“别怕，治疗已经结束了。”齐言揽着她，招呼了一声后面跟着的保镖，声音也冷了下来：“你们来一个人过来开车。”</P>

他不得不承认，这几个保镖还是有点用的。</P>

回家的路上，她靠着他的肩膀，紧张地握着他的手。</P>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P>

齐言捋着她的发丝，“嗯，你说。”</P>

“我可以不去治疗了吗？永远的结束，不再去了。”</P>

齐言目光闪烁，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