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er,您为什么要为那个珍妮叫女孩做那么多?”回去的路上,辉夜姬饱含醋意的质问道。
“嘛,如你所见,我这副身形就是她家养的狗,我平白无故地夺舍了人家狗的身体,自然要为人家做点什么。”白乐如实回答。
“真不愧是我的aster,心肠不是一般的好!”辉夜姬骑在白乐身上,抱紧他的狗头,和服下面夹着木屐的白色短袜散发出好闻的少女清香。
“咳咳,作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必须时刻体恤下属,珍妮照顾我那么长时间,这点小事是应该的,更何况……”
更何况是家人团聚这种人间最简单的幸福啊。
纵观整个中土大陆,妻离子散的不在少数,打从异族入驻这里以来,什么繁华什么热闹都是别人,人族除了上层阶级过得好点以外,其他阶层的百姓依旧水生火热。最为黑暗的辉夜不说,正如索罗所说的那样,卡门每年都要饿死一大批贫民,那些隐藏在深处的饥饿和贫寒是白乐所想象不到的。
毕竟,他身边有艾薇儿这个富婆。
最显而易见的区别在于教育,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良好的教育制度,那么它就没有未来。
可是据白乐的所见所闻,中土大陆除了殖民区没有一座学校,到处贴满了禁止举办私人书塾的公告。这也就是说,异族对人族真正剥削在于教育,从根本上愚化人族的后代,让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成为冒险者。
可是成为冒险者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借由珍妮的亲身经历来看,首先必须在冒险者协会注册,接第一单任务,而这样做的前提是交押十枚金币。
十枚金币啊!据辉夜帝国的国民调查报告显示,农民的平均收入为82铜币/月,无产工薪阶级的平均收入为12银币/月,除去官僚贵族的资产阶级平均收入为21银币/月。
外加高额的赋税,很难有家庭具备培育出一名冒险者的经济实力,就算真的培育出冒险者,也是伴随着高风险的死亡率。
是的,这个世界不是游戏,一旦死亡几乎无法复活,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有人愿意生来就成为冒险者。
“大家,休息一下吧!”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辉夜姬让大部队随便找个地方休息。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整,红月高照,伴随着阴冷的寒风,吹在人身上飕凉飕凉的。
白乐昏昏欲睡,他腿都走酸了,这不休息一下怎么行呢。
没想到看似蛇蝎心肠的辉夜姬这么体贴人,果然凡事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啊。
白乐找到一片草地,正准备躺上去。
“啊哧!”
好冷,这草上居然有霜!
白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应该只是秋天吧,为何这草这么早结霜?
不对,他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与刚才大相径庭,环视四周,白茫茫一片,景色凄清,人迹罕至。
“喂,夜夜,什么情况?”白乐着急地问。
“不知道,可能因为时间太晚的关系吧。”辉夜姬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几个,出去找些生火的藤条来!”
“是!”一大群自卫队女忍当着白乐的面消匿了踪迹。
这令他明显感觉不对劲:“等等!你怎么把她们全派出去了?”
“因为她们,太碍事了啊~”辉夜姬妩媚一笑。
白乐这才从幻术中猛然惊醒,他回过神,发现自己身处浓密的白雾中。
“好啊,你居然对我用幻术!”但为时已晚,白乐从刚开始就陷入辉夜姬的幻术,他以为自己是在沿着原路返回,实际上一直在DìDū边缘的荒郊野岭打转,任由寒风的侵袭。
“aster,这可是你答应我的,是你说朝圣大会结束以后就前往白帝城的呢。”辉夜姬用她那纤细柔软的手指抚摸白乐的脸颊,樱桃般的红唇恨不得贴在白乐嘴上。
“去可以,但不带这样的吧!”
白乐冻得瑟瑟发抖,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成霜,发出玻璃般的裂响,霜花落地,与风一起,卷起皑皑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