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无名指一挑,领带就松散的掉落在地。
萨勒月目光也随着领带而变化,但还是不能理解他要做什么,但随即安格斯冷声吩咐道:“把西服脱了。”
萨勒月久久一顿,反应过来时已经随手把衣服外套搭在了安格斯那一件上。
安格斯似乎格外愉悦,见他如此听话,迷离眼神带了骄傲,继续吩咐:“马甲也脱掉。”
萨勒月不太明白安格斯是怎么了,他目光向那位长辈望去,对方也摇摇头。萨勒月只好伸手去抓安格斯,但蝴蝶刀的刀尖随即弹出来防卫,安格斯似乎显得非常不满:“听话,脱掉。”
安格斯究竟是怎么了?
萨勒月吹了口气,幸好室内有暖气,否则他肯定会冻僵,他无所谓,安格斯也很少会这样,于是对方看着他解开一颗颗扣子,将单排马甲扔在沙发上与方才那一件重合,问:“现在可以了吗?”
安格斯唇角翘着,非常愉悦,轻哄着:“宝贝,弯下腰来。”
萨勒月无奈,只能宠着,弯下腰去,“安格斯,你到底”他话还没说完,扣子落在地板的声音太过清晰,他一时怔住,不止他,包厢内的其他虫也一愣,然后安格斯用刀刃再次挑开一颗扣子,目光探寻着朝他领口望去。
艹!萨勒月脸色一红,包厢内的大多数雌性都侧开了目光,少数雌性目光看过来,而阿尔瓦大将多少哈哈大笑起来。
萨勒月垂眸瞥向领口,又看向安格斯,觉得醉酒的狐狸实在可爱,“安格斯,你这是在公开耍流氓?”
既是询问,又是肯定。
而安格斯此刻领带都一丝不苟,规规整整的穿着。对比一下,显得萨勒月有些轻佻。
萨勒月腰弯得不算太低,高度仍旧在安格斯头顶,安格斯则是微微抬头,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从他胸口摸了进去,顿时萨勒月倒抽一口冷气。
艹!萨勒月心里惊呼一声,然后一手扣住安格斯手腕,哄道:“别闹,把手拿出去。”
“嗯?”安格斯见他皱眉,揉揉萨勒月锁骨慢慢拿出来,萨勒月顿时松了口气,却在下一刻安格斯被另外一只手的蝴蝶刀又挑了一颗扣子。
落地的声响这次依旧清晰,然后是呼吸声,还有安格斯伸出手后,目光从他领口探进去的喘息声,他似乎有点遗憾:“昨晚的吻痕已经消失了。”
萨勒月蹬的一下子脸色绯红,在公开场合讨论这种话题实在意外又害臊。
安格斯手中耍弄的蝴蝶刀转动了几下变回原样放到桌上,他已经收回那只手,还顺手摘下了萨勒月的金丝半框眼镜,这时又从裤包摸索,依旧吩咐:“宝贝,先别动。”
萨勒月听到他亲密的称呼忍不住垂眸,但还是保持动作,只是脸色已经没有先前红润。
安格斯从裤包摸索出一条蓝宝石项链,那是一条非常精致,且每一部分都是由蓝宝石组成,中间那个蓝宝石吊坠则是菱形状,只有一颗鹌鹑蛋这么大,但胜在精巧绝伦,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显得更加亮眼。
安格斯为他系上。此刻的弯腰原来是能够得到礼物。此刻萨勒月处于背光点,他脸上一大半都是不够光线照足的地方,阴影之下则是唇角的弧度上扬,他脖颈上的蓝宝石菱形吊坠熠熠生辉。
萨勒月笑问:“好看吗?”
他依旧是弯腰的姿势。
“不好看。”
安格斯摇摇头,伸手取下项链在他脸上做对比,随后扔在桌面。
安格斯伸手一拉,雄性就被他拉着彻底弯下腰来,此刻他笑着凑到萨勒月耳畔,用极其暧昧的语气说:
“看了这双眼睛,我就知道,世界上所有的蓝宝石都是赝品。”
萨勒月目光一亮,被他撩拨得脸颊上都是甜蜜的浅笑,他明显是被哄得高兴了,且心跳也露了半拍。
萨勒月见他依旧双眼迷离,但神情此刻还加了一丝得意,他张口无声的唇形是在说:萨勒月——你是我的。
萨勒月起身快速套上马甲和西服,已经来不及系马甲扣子,他脸颊上的每个表情都透露着柔情似水,他把桌面的项链放进西服侧包里,然后拿过安格斯的马甲和外套,“安格斯,跟我回家。”
安格斯一顿,双眼是迷茫状态,然后起身,脚下却不稳,跌跌撞撞走了两步。下一刻萨勒月将衣服搭在他腰上将他拦腰抱起,然后轻轻松松掂量了一下,庆幸自己平时没有疏于锻炼。
“非常抱歉,这次冒昧打扰各位前辈用餐,有机会让安格斯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去吧。”阿尔瓦说。
随即萨勒月就抱着安格斯一走,随即一虫在前方给他开门。同时,某只雌虫冲安格斯的背影竖起大拇指,说:“我还以为他只是战场枭雄,没想到情场更加得意。”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某只雌性笑问:“你说,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阿尔瓦摇头,“他的酒量已经到底了。不过这是不是更加可怕了,你看,他醉得都不能走路了,还能记得撩拨自己的小雄性。”
某只雌性给自己点烟,抽了一口说:“改天找他请教一下这方面的绝学。”
包厢里瞬间又传来众虫哈哈大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