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轻凌登上屋顶的宫角上眺望四目,向夜语染点了点头,她立即明白,顺着墙根翻了过去,按照之前的路线,步伐紧促地跟在他身后。</P>
前半程非常顺利,偏僻的小路无一人出现,但当他们走到半程,一个紫色的身影,突然闯入他们的视线,不过仅仅是个坐在房顶上的背影。</P>
夜语染依稀认得出来这是之前她去饲马场布置炸弹时,和他偶遇的那个屋顶。</P>
夕阳披照下来,血色洒满大地。</P>
从毫无防备的敌人背后偷袭,是再好不过的机会。</P>
景轻凌有些蠢蠢欲动,眸子里都闪着炽热的光芒,现在这种局面,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份威胁。</P>
无论是曲沉,曲伽,还是玉萧笛、匡义,单拎出来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P>
夜语染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了景轻凌,他立刻投过来疑惑的目光,夜语染低声说道:“现在的局势下,他怎么会一个人在是宫里,这必是诈。”</P>
虽然玉萧笛有很大的可能和匡义联手,可是他不一定事无巨细都告诉给匡义,谁不想多争一份功,多抢一毛利。</P>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他。”</P>
夜语染见景轻凌有些不甘心的样子,再次出声劝道。</P>
景轻凌咬了咬牙,终是绕过这座屋子,继续疾速潜行。</P>
夜语染深深看了一眼玉萧笛的背影,脚下提上速度,飞快跟了上去。</P>
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再见,必取尔之首级。</P>
而屋顶上坐着的人,只是喝尽了器皿中最后一滴酒,一双桃花眼似浅了酒的缘故,染上了一抹醉人的红,嘴角不可抑地扯出一抹笑意。</P>
他知道那天在屋顶上,他问夜语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了。</P>
夜语染此时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无奈地翻上几个白眼,再呸一句:真他娘的自作多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