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夜语染想的母子会面场景完全不一样,给她焦躁得后背冒出阵阵冷汗。</P>
“您,知道我们会来吗?”夜语染皮笑肉不笑地问道。</P>
这不给她夹中间了吗,太恐怖了这两个人。</P>
姞鸢缓缓将目光转向她,让夜语染感觉被蓝环章鱼捕捉猎物一般的惊悚。</P>
“你就是,他的妻子对吧。”姞鸢开口说道,眼神直勾勾看着夜语染。</P>
这种滑腻的冷血动物的眼神,让夜语染难以镇定下来,只好点了点头,“是。”</P>
姞鸢看了她几秒,将目光一扫旁边的椅子,轻轻说道:“坐吧。”</P>
夜语染拉着景轻凌袖子,他才跟着坐了下来。</P>
姞鸢将手里的十字绣放到一边,打量着这二人,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道:“来找我什么事?”</P>
这回轮到夜语染无语了,久别重逢的母子不应该热泪盈眶吗,怎么她神色这么平淡。</P>
景轻凌冷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没事,知道你还活着我们就走了。”</P>
姞鸢将目光投向景轻凌,见他起身就要离开,伸手敲了敲桌子,那个房梁上的章鱼动作极快地用触角关上了门。</P>
“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吗?”</P>
景轻凌望了望天花板,直感觉怒火中烧,回身冷冷开口道:“我父亲?我父亲在我儿时就离开了,一直都是我自己长大的,如果不是她,知道你还活着,我们这辈子还有机会见面吗?”</P>
夜语染吞咽了一口口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移动,屋内的气压低沉得似乎让她感觉快要晕倒。</P>
姞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看着景轻凌的眸子幽深得可怕。</P>
“当年是他把我逼走,你们男人有一个是长心的吗?左不过都是一群一丘之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愤愤不平!”</P>
夜语染眼尖,见局势不对,上前一把拦住了要开口的景轻凌,然后腆着笑脸对姞鸢道:“您别生气,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他嘴笨,他不是这个意思。”</P>
夜语染反手就给景轻凌推了出去,然后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P>
虽然景轻凌在气头上,但是还是听了夜语染的暗示,甩袖离开了屋子。